头发的主人希莫斯就在跟前,他却不知道要以什么样的态度和方式去对待这个痴恋他到奋不顾身跟着跳进瀑布的omega。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希莫斯正捋着湿成一团的银发,突然抬头问。
桓修白被他抓了个正着,有点心虚。该怎么说?难道要直接问能不能给我一根头发?听起来好像变态啊。
他寻找着得体的回答:“你和其他人很不一样。”
“和谁?”
“村里的人,还有任何我见过的其他O们。”
希莫斯自嘲地说:“正如流言所说,正常O是不可能坐到我的位置的。”
桓修白直觉他话中有话,仿佛除了流言那部分,希莫斯还在暗示着什么。
“在意流言会平添烦恼。”桓修白坐到他对面的石块上,拧着親衫和裤子的水,“况且,我觉得你才是正常的那个。”
他这句话说得轻快,席莫回看过去时,戈里叶偏黑的肌肤隐约有面红的痕迹。
“嗯?”席莫回以为自己回答得心不在焉,实际上竖起耳朵听着他下一句回答。
桓修白脱下龙皮靴子,倒出里面的水,在脑中搜刮着词汇:“我……”
他之前实在没什么夸赞omega的经验,只能想到什么说什么,“我心中完美的omega就是你这样的。”
体贴,大度,态度谦和令人相处舒适,能力强有智谋可以独当一面,从来不拖人后腿,秉持慈爱之心,即便被迫参与世俗污浊,也不屑于和他们为伍。
最后一点:身居大陆顶峰高位还能留存本心,从不因自己是omega就持弱而娇。
桓修白倒是希望他能够娇一娇,抛去教皇的身份,单纯在自己面前做个O。
“那你的眼光可不怎么好。”席莫回真心地笑了。对着个alpha夸赞是完美的omega,马屁拍到了驴腿上。
虽然他不怎么想承认,老实人的话还挺让他受用的。
“我相信自己的眼光。”桓修白坚定道。
席莫回这次没再搭理他。嗓子越来越痛,扁桃体渐渐肿起来,他会逐渐呼吸困难,心跳加速,头挨在冷墙上,不断反射性吞咽着唾液,堵在嗓子口的刺痛感让他烦躁不已。
一段时间的沉默之后,戈里叶再次打开话头:“我能问问吗?你的腺体……”
席莫回声音比之前更嘶哑:“腺体……你认为,如果我有腺体,被某个人标记之后,教廷该怎么自处呢?教皇成为了他人的所属物,就不再是教廷的公共财产了。”
桓修白的心猛得抽痛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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