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健的躯体果然近到他身边,扶住他,责备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陛下送我回去吧。”快点离开这儿!
“……好。”等会再来也不迟。
上了马车,两匹大黑马腾空而起,用力扇动大翅膀的“呼呼”声在安静的车厢周围盘旋。
桓修白盯着席莫回搭在膝盖上的手,犹豫着关心问:“……你那里,还在痛吗?我可以帮你擦点药膏,会好得快一些。”
反正大家都是omega,擦药膏不算骚扰吧?
席莫回:“……”
他突然有点想做回alpha了是怎么回事?
席莫回拒绝了他的好意,轻轻摇头:“谢谢陛下,我已经习惯了,无妨的。”
桓修白主动坐了过来,过分亲密地捧着他的脸,让他转过来面对自己。席莫回本想敷衍着笑一笑就扯掉他的手,这个男人却万分重视地观察了他一会,得出结论:“你累了。”
席莫回回视他:“我被折腾地有些厉害,当然疲劳了。”
晃动的马车,暗沉的暮色,眼前人专注的面容显得又熟悉又陌生。席莫回的唇边不自觉露出一点讥讽,与教皇那一面截然相反,桓修白却不觉得突兀。似乎这张脸,这个人,这幅场景在某种时刻重演过。他的脑海里闪过零碎的片段和画面,写在本子上的梦境段落复制在眼前——
锁链,雪白的脚腕,年长者唇边的自嘲,无奈与爱恋,想小心翼翼藏起,却不自觉泄露出的熟稔……
那时,他想做而不能做的念头重新涌回了心头,冲击着他的理智,占据了他的意识。
桓修白用一只手臂将他堵在了马车角落,捏住他的下颌,银发间的洛兰花粉淡淡散发出来,但还有一种更强烈的信息素味掩盖住它。颤动的嘴唇分明预测出马上要发生的事,可席莫回没有躲开,他的胸膛紧张起来,一时之间竟然想不起面前这人的名字了。
喉头缩紧,吞下唾液。
宛如热水加热一瞬间达到了沸点,攀升的暧昧气息刹那点燃。
当桓修白凶猛的啃吻落在并不算柔软的唇上,他尝到了一股浓浓的水腥味,夹杂着狂风骤雨喧嚣过的草木破败香气。他为那味道发狂,开始失去理智,疯狂地攫取着眼前人。他听到了一道“咔嚓”声,没有去管,那是席莫回痉挛的手指捏碎了座椅的一角。
一开始,回应是清浅的,再接着,伴随着短促的低喘,不甘的纠缠反击了回来,他们大口呼吸着对方身上外泄的信息素,整个车厢的空气只差一点就要燃爆了。强悍有劲的右臂扯开了白袍的领子,宝石纽扣四处迸溅,男人炽热的气息已经移到了他的肩窝,席莫回在马车的晃荡中找回了零星神智,足够他在千钧一发之际轻拍了桓修白的后脑勺,接着张开手臂,接住男人软软昏倒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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