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害羞,你我都是男O。”
席老师语调越轻描淡写,靠得越近,桓修白就觉着越喘不过气来。这个男人,有时候让人感觉温柔弱势,可怜无依,有时候又冷静自持,满身控制欲,气场压迫地人几近窒息。
“快转过去,听话。”他轻巧地说。
桓修白浸过热水的红眼眶偷瞄了他一眼,还是慢慢转过身体,额头抵着墙,把后腰露给他看。席老师的手在湿淋淋的纱布上按了按,换得他一声痛呼,席莫回调子这才冷下去:“呵,现在知道疼了。”
桓修白闷不作声,低着头,咬紧牙关挺着。
席莫回一手撕了纱布,可怜皮肉泡了水,发白发肿,边缘狰狞地翻出来,好在他的止血咒很有效,纱布上除了些组织液,没有过多血迹。Omega对自己格外粗糙,不知道护理,从一大早知道自己怀孕到现在,中间恐怕也没时间管伤口,就这么任由它烂下去。
席莫回默默拂过去,给他治了伤,只留下最表皮那一层充作样子。本想说没事,想了想这人整天拿命不当命的势头就不高兴,决定吓一吓他,挫挫他的锐气。
“你这伤口再上蹿下跳挥拳打人,就要烂穿内脏了。到时候神仙也救不了你。”
席莫回突然被他抓住手,omega紧张地问:“孩子呢!孩子会不会有事。”
桓修白浑身湿淋,形容狼狈,又逼着自己发问:“席老师……我才想起来,我之前心情不好,一直靠抽烟提神,还喝了咖啡,吃饭睡觉也不规律,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虽然席老师面上表情没有动,桓修白还是明显感到周围的气温冷下去一大截。
“这是你的孩子,你都不珍惜,为什么问我?”
这话像一根钢针,捅穿了桓修白不存在的心脏。他恐慌又难过,后悔伴随着绞痛,话都说不平稳了:“我不知道会有……”
他抓着席莫回,迫切想和对方解释:“我不是故意的……而且我不知道他是谁。”
席莫回轻轻拨开他的手:“你知不知道他是谁,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桓修白被问住了,他身体冷得发抖,眼睁睁看着席老师淡然走出去。
“你下车前为什么亲我!”他突然爆发出嘶声的呐喊。
“我们这种单身孕夫都是很随便的人。”
“不,你才不是!你只是对我……”他说到后面,自己都没底气了,因为席莫回在外面暗处中面容,淡漠地可怕。
“我很不喜欢糟践自己身体的人。包括你,桓副领队。”
说毕,他便推门出去了。
走到外面,脱离浴室潮湿闷热的氛围,席莫回深深换着微冷的空气,让那股冬季的寒意浸润到肺泡里。
他听到门里传来笨重慌张的动静,大概猜到这人要冲出来解释,就让到了门侧边,等着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