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队长插了一嘴:“何姐你怎么给人家小姑娘介绍的?人家是乘务员,一年到头都被迫闻泡面味,闻都闻够了,要是下班回家还闻,这不是活找罪受吗?”
胖大婶依依不舍松了手,一大摊肉赘在座椅上,好像扎破了的气球,呲呲叹着气,“你说我怎么命这么苦,生个A还不够倒霉,养大了儿子还找不着对象,连孙子也抱不上。这年头,alpha学历越高工作越好,越难找对象。挣那么多钱有什么用?家里连个主事的omega都没有,出去都要被人一辈子看不起。”
她从旅行包里拽出一大卷卫生纸,擦着鼻子眼睛,挤出两滴老泪:“我还不如当年把他三百块钱卖给那什么拜欧教,省得操心这么多年。”
陈队长也跟着叹气了,拍着大婶的肥肩安慰道:“何姐心善,好人肯定有好报。这车上这么多O呢,挨个问问,肯定有愿意下嫁的。要不你去问问桓领队?我记得他没对象。”
胖大婶是后两天上车的,对不上号,“哪个是桓领队啊?”
“就是运鸡腿救人上车那个。”
“哦,他啊。”胖大婶眼珠子转了转,琢磨了两下,又捏起了瓜子开始嗑,边嗑边摇头,“不行不行,我儿再不讲究也不能要他那样的。也太悍了不是?娶进门到底是个A还是O啊?omega家家的就要温温柔柔,细声细语,怎么能跑出去抛头露面打架,这种媳妇被人家看到了要说的好不啦。而且他一看就不好生养。”
正坐在他们背后的桓主任捏断了筷子。
席莫回放下勺子,拍拍他青筋暴起的手背:“你挺好生养的。”
桓修白不动声色往他那边靠了靠,心里舒坦了。
前边的陈队长又出了馊主意:“那你看席老师怎么样?他都带俩娃了,肯定好生养,人也乖巧漂亮,前面做医生,后来又去教书,知识分子,配你儿子不是正好?”
胖大婶吧唧吧唧吃起了梅子干,还没吐出来又塞进去一颗,含混不清地说:“他倒是能考虑。但老陈啊,我总觉着他不稳妥。这么年轻漂亮,怎么就死了两任老公?而且,我跟你说,我看人可准了。”
何大婶压低声音,嘴叭叭的:”他外表看着斯斯文文的,指不定内里有多……哼,你知道吧?今个我离老远就瞅见个男人进了他屋,没过一会再从那过,里边就有做那事的声音。你看看,这寡妇肚子里还有个,这就耐不住寂寞了。我儿才不去给他接盘,不守O德,再漂亮温柔又怎样,不行,我儿子制不住这样暗骚的。”
席莫回在桌下面拧了把桓修白大腿肉,“都说了让你别叫出声。”
桓修白一手臂揽过他腰,拉过来,哼哼笑道:“对,都是我叫的,说得跟你没出声一样。我要不叫,怎么给你接盘,是吧?”
在场年纪最大的金泽指节扣了扣桌子,脸色阴阴:“好好吃饭。”
这时,睡饱了的雏龙闻到饭香,出来觅食,经过前面桌子时居然也被拿来评头论足嚼舌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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