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恩自然是没有察觉暗中进行着的战斗，只是感觉联邦雷厉风行，很快就将他们带上了前来的客车和救护车，为了及时救援，他们还临时从公交总站征用了数辆公交，巧合的是，路恩上的刚好是他每天回家乘坐的那一辆。

大多数学生都选择挤在一起，共乘一辆车，因此路恩上车之后，仅是稀稀拉拉上来了几个学生，他也没留意，自顾自靠着座椅软软瘫着。

直到此时，他才能好好看看自己的属性面板。

“姓名：路恩”

“精神：3（抵达极限）”

“体力：3（抵达极限）”

“力量：1.3”

“敏捷：0.9”

“技能：邪灵呓语，鲜血礼赞”

“技能点：1”

除了力量和敏捷外，精神和体力的数值已经变成了一种灰色，预示着不可提升，实际按照数值来说，他的精神应该是3.75才对，但路恩却感受到自己就像是已经装满水的瓶子，多余的都白白漏出，浪费掉了。

属性的极限难道就是3，不能再增加了？

路恩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有了食灵帮助，他完全没有像是巴恩或者莫克斯一样，历尽千辛万苦才抵达极限，成为极限强者，另一方面却又感受到了两人相同的心情，这是得知前路断绝，没有了路的绝望。

幸好的是路恩拥有食灵，而且知道极限并非无法突破。

心念微动间，一个几乎要被路恩忘记的讯息从眼角浮现：

“极限突破法：万灵！”

“某些教派相信，人的躯体潜力有限，灵的潜力却是无限，他们能够将战败者的灵融入自己体内，从而获得强大的力量，但同时也将与敌人永世纠缠，不得解脱。”

永世纠缠，不得解脱。

光是描述路恩就熄了利用万灵突破的心思，这种弊端在他看来简直难以承受，他是为了变强，不是为了变成神经病。

不过既然有万灵，那么肯定还有其他的突破法，或者干脆走另外一条道路？

路恩想起扎娜，对方的肉体实力在如今的他看来不值一提，但是操控着超凡之力，击杀极限强者莫克斯宛如杀鸡，这其中的差距大概就是拿着木棒的巨人和拿着火箭筒的普通人，巨人杀普通人还需要奔跑，瞄准，发力，而普通人击杀巨人，只需要扣动扳机。

如今的路恩，就相当于扛着火箭筒的巨人！

那个女人，不是我的对手！

路恩睁开眼睛，微不可查的细碎红芒闪耀，紧紧握紧自己的手掌，杀机涌动。

下次见到，就杀了她！

返程再没有其他意外发生，不过回到市内后，首先见到的就是人山人海，彻夜未眠的家长们，路广自然也在其中，手里还牵着小葵，父女俩眉宇间都带着难以抑制的惊惶，直到看到路恩平安下车，才长长舒了口气。

“哥哥！”

小葵挣脱路广的手掌，小跑着钻进人堆，一下扑进路恩怀里，哇一声哭了出来。

“好了，没事了。”

路恩抚着小葵的头发安慰着，身边陆续响起了哀嚎和哭喊声，这是那些失踪和死去学生们的家长发出，部分情绪激动地甚至开始围攻警察和老师。

这个不眠之夜的余波，远远还没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