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惜花只看着他不言不语,何生便更加觉得自己不该如此说了。娶妻便当敬她、重她,而不是行为、语言上轻薄她,他自己脑补了一番,顿时整个人都局促不安起来,气氛刹那间空前的安静。
“噗嗤……”张惜花忽然笑了一声,何生看着她的笑颜,忽而放下来心,又觉定是自己想太多了。
恰在这时,张惜花趁丈夫不注意掰过他的脸,踮起脚尖迎上去,并且迅速地张开嘴巴咬上了他的唇瓣,他的唇有一丝微凉的触感,慢慢地便温热起来。
张惜花犹如品尝美味般,舔了舔舌头,特意勾起嘴角冲丈夫一笑,约莫着何生也是吓了一跳,趁他尚未回过神时,张惜花轻搂着他的腰身,狠狠地吸|吮了一番。
何生惊呆了。
调戏不成反遭了调戏,这是何处来的道理?
何生整张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可妻子此时竟然还把手伸到自己的腹部摸了一把。
是可忍孰不可忍,何生也是没了顾虑,转身就抢了主动权,直吻得张惜花腿脚发麻,几乎站都站不稳,整个人瘫软在何生怀里。
“哥,嫂子!你俩作甚呢?早些出来吃饭了。”屋外,一家人等着开饭,久不见何生夫妻有动静,何元元只好煞风景的在门外喊了一句话。
一言起,便将靠在一起歪腻的夫妻惊醒。张惜花慌慌张张地挣脱何生的手臂,因太着急差点摔了一脚,何生扶了她一把,闷笑着道:“你急啥。”
张惜花顺着何生的胳膊,又埋首在他怀里狠狠地蹭了一下,嘟囔道:“还不是你讨厌,一切都是你惹来的,现在做什么要笑话我啊。”
还学会倒打一耙了!何生心想。
张惜花见他沉默,看这意思肯定是不会乖乖认账的,于是就偷偷掐了一下何生腰间的肉,那儿是他的痒痒肉,张惜花知道只要一碰他就绷不住,因此她仰起脸半强迫道:“你说是不是嘛?是不是嘛?是不是嘛?”
张惜花很少有这样活泼、撒娇的时候,此刻无理取闹的样子亦显得十分可爱,特别是那张红红的脸,清澈的嗓音里带着点儿刚才激|情未了的柔媚,实在是动人极了。
何生觉得自己真是鬼迷了心窍了。
他晃晃脑袋,腰间的痒痒肉不防又被偷袭了一次,因此之前努力板住维持的面无表情终于忍不住裂开了。
何生被挠痒挠得龇牙闷哼一声,他抓住张惜花的手,求饶道:“好了好了……是我讨厌。”
言语里掩饰不住的纵容之意。
张惜花推推何生,何生放开了她,才刚情不自禁时衣扣都解开了,她赶紧扣好,顺手又帮何生拢了拢衣襟。
约莫两刻钟后,夫妻俩才收拾干净。
外间,院子里早摆好了饭菜,何大栓、何元元等不住已经开吃了。榆哥坐在一张小板凳上,何曾氏正一勺一口的喂着他。
榆哥眼睛一转瞧见了张惜花,咧嘴笑:“我娘!”
“是,是你娘。”何曾氏笑眯眯地哄着他,“来!我的小鱼儿再吃一口。”
榆哥啊呜一口吃掉,他又指指何生,咧嘴道:”我爹!“
何曾氏赶紧又附和道:“是是是……那是你爹爹。”
刚好何元元从面前走过,榆哥又道:“姑姑!”
何元元冲榆哥扮了个鬼脸,笑着道:“那谁是小鱼儿啊?”
榆哥懵懂了一瞬,便将伸出去的手转而指着自己,奶声奶气道:“小鱼儿……”
“噗嗤……”这样小小的人儿已经能清楚知道自己叫啥了,那憨态逗得大家一阵好笑。
小儿牙牙学语的时候,几句话儿反反复复能嚼好久,榆哥才刚睡了一觉,精神头正好,那嘴巴更是停不住。
“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