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她一眼:“你这样,怎么回家?”
她抬起头,刘海还在滴水,水珠顺着脸颊滑落,再沿着下巴,脖子,没入衣领内。
她胸前湿了的那一块已经呈透明色,乳贴的轮廓若隐若现。
他转身就走,留汪清弦呆愣在原地。
她丈夫才死了半年,她竟然在另一个男人面前衣不蔽体。
“先把裙子换下来。”过了会,他拿了一套他的睡衣,递给她,又问:“烘干机会用吗?”
她心里暗叹,还是接了过去。
换上他的睡衣,又把裙子扔进烘干机。她不想跟他共处一室,于是走去阳台透透气。
目前这情况,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是什么意思。她汪清弦也不傻,一个男人莫名其妙对你好,必有所图。
可他图她什么呢?
身后玻璃门被拉开,她猛地转过身去,见他靠近,她呼吸开始急促。
“你怕我?”他站定,淡淡问了句。
“怕。”她点头,承认。
“为什么?”他走近她,问道。
汪清弦脑子里乱糟糟的,犹豫了一下,还是打算跟他说实话:“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你,我都觉得......”不太舒服。
“觉得什么?”
她咬住唇,在想要不要把那些诡异的梦告诉他,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说。
梦到他,这本来就是一件极其暧昧的事。
“你经常头疼?”她转移话题。
他低低“嗯”了一声。
“看医生了吗?”
“没有。”
“没有?”
“很多年的毛病了,看不好。”他说。
“我有时候也会头疼......”比牙疼还难受。
他瞥了她一眼,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又说:“你还没答我,为什么怕我?”
“你气场太强大,而且经常板着脸。”她想起袁可儿就是这么评价他的:“跟你待一块儿压力太大。”
“你不用怕。”他说:“我不会伤害你。”
这句话,他不是第一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