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疼。
“你竟然喝这么多酒?”见到茶几上空了的红酒瓶,以及桌角边放着的两三个撤了的啤酒罐,谭见闻不悦地问道。
汪清弦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脸,这男人实在太会伪装了些,总是装作一副关心她的模样,实际上不过是占有欲作祟罢了。生活中,她必须什么都听他的,床上,她必须迎合他的喜好。
他究竟把她当成什么了?
“一起喝点儿吧。”她挣开他的手,瘫坐在沙发上,从地上拿了两瓶未开封的啤酒。
“发生什么事了?”他在她身旁坐下,见她脸色不好,声音软了下来。
“我想在这儿过年...可以吗?”说着,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她带着哭腔问道。
他沉默。
她顺势靠在他怀里:“梅苑冷冷清清的,一点儿过年的气氛都没有,我...我们就在这边过年,好不好?”最后三个字说得又轻又黏糊,谭见闻何时见过她这样娇柔的时候,当下便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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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侧的男人睡下了,汪清弦下了地,屋内萦绕着一股清淡的花香,梳妆台上,袅袅白烟从白色壶嘴飘出。这正是梅森给她的安眠香,如今正好用在谭见闻身上。
绕过床尾,拿过他的手机,她轻手轻脚走了出去。
她从网上查到,这种摄像头有专门的软件支持,不仅在电脑端可以看到,手机里也可以,方便客户随时随地观看。
几个月的相处,她从来没碰过他的手机,第一个难关便是开机密码。试了好几个都不对,很快,屏幕被锁住,5分钟后才能解锁。
漫长的5分钟过去,依旧没猜到密码,心烦意乱,将他的手机狠狠扔在沙发上,她抽出一根烟抽了起来。
隔天,谭见闻见到茶几上烟灰缸里的烟头,有些诧异,看了厨房做早餐的女人一眼,她什么时候抽的烟?
“早。”汪清弦拿着两个碗,对他打招呼:“过来吃早餐。”
“昨晚睡得好吗?”饭桌上,她问。
谭见闻拿着勺子的手滞了一下,抬起头看她,笑笑:“你还是第一次问我这个问题。”他又道:“睡得挺好的,比在梅苑还好。”
她“嗯”了一声。
“那精油是梅森给你的?”他又问。
这下轮到汪清弦愣住了,过了会,才僵硬地点头:“对,我之前睡不好,她给了我一些安眠精油。”
他笑笑没说话。
吃过早餐,谭见闻问她:“出去逛逛吧?”
她扯扯嘴角:“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