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房的门打开了,真是房如其名,里头就是一个黑字。
烛花隐隐照明,门在她后头关上,她花了一阵子才看清里头的状况,里面聚集了大量的人,多半是昨天献俘祭被线上的贵nv,包含了几个帝姬都在,他们每人都穿上了一样的制服,那件制服是半透明的,可以看出在制服下她们什么都不许穿,每三五个人被一组调教官员调教,每一组调教官是一男一nv,他们手上都拿着长长的长鞭,若稍有不慎,就会立刻挨鞭子,几乎每个人身上都有一两条鞭痕,那制服很薄,被鞭上去就是立刻出现血痕了。
「姑娘这边请。」本以为自己会和其他人一样,谁知道她居然被请到旁边了,「皇上的意思是,要您见习。」见习,就是用眼睛看。
她被带到了一旁,那是一小块席子,附近还点了四盏灯,本来是负责人休息的地方,现在腾出来安置这两个主子高贵的奴,负责人也是很好奇,既然皇帝和竞王不希望有人碰到她们俩,g嘛还送来这儿添堵啊!
正要坐下,清河发现那儿还有一个人在。
「涵月帝姬?」涵月正坐在那儿,看起来脸se不大好。
「清河!」涵月似乎没想到连皇帝指定的人都被送来了,不过清河的到来让她松了一口气,直到方才她都如坐针毡。
「帝姬也是来见习的?」看她衣着得t,就是个小帝姬的小模样,看来竞王对涵月是没打算下下狠手了,大概只是想震慑她,有此认知清河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在她和那群帝姬被关在同一处的时候,也只有涵月帝姬有来关怀过她。
涵月点点头,来到黑房后的所见所闻,让她胆战心惊,她的姐妹们也都来了,芯月帝姬伏首贴耳,好像已经放弃挣扎,六帝姬看起来就像是一抹行尸,被ch0ug了似的,不管教官叫她做什么,她都照做,似乎已经抛弃了自尊。 倒是胧月帝姬还闹腾着,被摁在地上,男x教官用拿出了粗大的玉势狠狠了她昨夜已经被c得伤痕累累的下半身,现在她被吊起来了。
除了几个帝姬,昨天在宴会上看到的王妃、郡主也不少,各个看起来有如惊弓之鸟。
「清河,这里好可怕,你瞧着都不生气吗?」她恨极了煜国人,恨极了煜国皇帝,「你不恨吗?」她握紧粉拳。
本以为清河会和她同仇敌忾,没想到清河却道,「教坊司一直是如此,不管是溯国还是煜国都一样。」并不是因为煜国人到来教坊司才变得如此,而是一直以来皆是如此,生不生气?一定的,可是生气也无用。
「这」确实是如此,这些教官穿得都还是溯国的衣服,想来是溯国人,以前也是这麽对待溯国的罪臣之nv,她也有认识的人被送进来过,她想起了一张妍丽的容颜,不由自主的瞧向了清河,这才发现自己好像戳到了清河的痛处。
清河知道涵月想到了什么,她也想到了。
「涵月帝姬应该知道,卑职曾经娶亲。」是的,她曾经娶妻,那是一个在溯国都不太有人知道的丑闻,这件事被刻意隐藏了,只有b较核心的朝臣心知肚明。
在她十六岁那一年,她成了溯功最盛的一个将领,她趁隙向皇帝提出了赎回教坊nv的请求,这个请求简直是让举朝譁然,更削皇帝面子的是,她要求赎回的是飞将军的嫡nv叶钰,飞将军本是溯国战无不克的长城,皇帝恐他功高震主将他从战场召回,造成南都被破,飞将军家遭满门抄斩,nv子被没入教坊,叶夫人自缢了,却交代nv儿要好好活下去。
叶钰和清河本为手帕交,清河运气好,皇帝自以为法外开恩,言是她父兄已经战si边疆,可以说是将功赎过,所以饶过了清河和清溪,准她们不必入教坊,可是实际上这样的恩典也不是恩典,两个年幼的nv子没有父母照拂,在这个世道能活下去吗?
或许皇帝也是这么想着,想着搏个贤名,然后放任她们自生自灭,可偏偏清河就活出了一片天,她跟着父亲的旧部出征,从一个小兵一路成了骠骑大将军,也是溯国第一武将,要一个教坊nv孩有什么不可得?
文武百官抓着要赎教坊应娶其为妾来拿捏她,谁知她居然重金下聘,用八人大轿把叶钰抬回家了! 那一天朝廷特意清空了街道,度觉得好奇的目光,也下了封口令不许人和人谈论这件事。
清河的婚事一再耽搁,也算是因着她娶妻了,可惜的是叶钰受了太多折腾,回到将军府享福了一年就病逝了,有着这么离经叛道的过去,还有哪个正经人家谁敢和清河结亲?
「清河,对不起。」叶钰她也认识,她们私交颇深,当年她被送进教坊她也是很难过的,她不知道叶钰到底受了多少苦,或者说她不想去知道 ,叶钰是个豪爽的姑娘,在京中交游广阔,最后竟然只有清河记得她,惦记着要赎回她。
清河说的没错,要b残忍,自己的父亲还真是不输给煜国皇帝,她们是敌国之nv,煜国本就没有对她们好的必要,可是叶钰是功臣之nv,却还是被如此惨无人道的对待。也许今天她和姐妹沦落自此,真的该怪、该恨的还是自己的父兄吧!今天如果易地而处,自己的父兄恐怕也会这么做,ga0不好手段还更甚。
「卑职说过了,帝姬无需道歉,这不是你的错。」冤有头债有主,她不会牵怒无辜的人。
「卑职以为再见不到帝姬了。」结束了她心中最隐晦的话题,清河打量了一下涵月,看起来并没有受到太多苦。
涵月的脸红了,为自己的苟活而感到羞耻,「对不起,我下不去手。」那把簪子锋利无b,即便是她这种手无缚j之力的人人也可以轻易夺人x命,是她迟疑了。
「不必道歉,能看到帝姬,属下很欣喜。」她认为生命很珍贵,不活到最后一刻,永远看不到人生的千回百转。
「你认为我们该忍辱活下来吗?」她愣愣的。
「卑职每天和si亡相伴,自然觉得人能活着才会有希望,没有什么跨不过去的坎,只端看要不要去跨而已。 当然,卑职书读得不多,是没什么气节的。」她没办法帮任何人提出建议,每个人都只能自己选择。
清河的话让涵月陷入了无语,她要活下去的出路只有那么两条,该怎么选择呢?
「清河,他要我嫁他。」不知道为什么,在清河面前,她觉得什么都可以说。
清河波纹不兴的脸上真的出现了震惊的情绪,这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啊! 换给在场任何一个人怕是直接扑上去了,而眼前这一位居然还在迟疑?
「清河觉得我该怎么做? 」
「嫁他啊。」在这种绝境中能够有这种机会,当然要把握。
「涵月帝姬,王妃跟奴隶那是云与泥。 」清河总算知道竞王为什么要送涵月来见习了,大抵是希望她看看其他人的下场,珍惜自己现在的幸运。
「你瞧,若是奴,随时可能受到如此对待不说,还可能被转手让人。 」她点出了问题的症结点,看见涵月脸上的血se尽失。
清河觉得对这个天真的帝姬,或许需要严厉一点了。んǎìㄒǎиɡSんцщц.てo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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