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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把他从楼上推下去。为什么昨天经过那条小路的时候她忍住了没杀了他?

一个人长时间站在窗外注视着一个人,还尤其是陈醉这样名声在外的校霸,一下子就吸引住所有人眼球。

“陈醉是不是要打人啊?”

事件男主角倒是什么都不在乎,泰然自若的杵在那里。

他在等她看他。他发誓只要池藻藻再用她的小狗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看他,他就大人大量地原谅她,原谅她脑子不清的要分手,原谅她在恋爱关系没有完全解除的情况下给了别人希望。

瞳孔里,那副纤细的身子开始颤动,隐隐有雪崩之势。

看他了!

陈醉心头一震,是他想要的楚楚可怜的小狗眼睛,却起了雾,红了一片,全是委屈。

她哭了!

突然就心疼了。

上课铃响得猝不及防。

就是有点高兴又有点不高兴,反正陈醉是晕乎乎的回了教室。

“铃——”

第一次不觉得这种机械音惹人厌,陈醉脚步轻悄,连昨天的困倦都一扫而光。

只是,窗边空落落。去卫生间了?那他就纡尊降贵地去蹲一蹲。

指间的烟从清晨燃到日暮。

池藻藻不在了!

第二天。男卫生间。

“啪。”

陈醉长臂一伸,狰狞着表情,活脱脱一个恶霸将一班的学习委员拦住。

“池藻藻呢?”

长驱直入,他都懒得搞那些假模假样的交际,池藻藻在他眼皮子底下失踪的,她在跟他躲猫猫?说实话他不太喜欢这种逃避式做法。

学习委员咽了口唾沫,门被堵死,周围也都是六班的人。脑子里突然蹦出来陈醉一打十全身而退的光辉伟事。

吾命休矣!

“不知道。”

“不知道!”陈醉声音提高,配上常年名声在外的恶霸名头,学委突然腿有点软,“回家了吧。”

陈醉大踏步走出去,步伐明显有点急。

“陈醉!”

陈醉发誓一定要在学校搞点事情,不然所有人都敢拦他。

“干嘛!”

语气不善。他忙得很。

“是,是关于池藻藻的。”张若兰揪了揪衣服,样子有点难以启齿。

“说。”

他这两天找池藻藻找的确实有点明目张胆。这么多人都看出来了?

“你跟我去那边吧。”

陈醉没动,光天化日的干嘛要去角落里偷偷摸摸?

什么话见不得光。

张若兰心里一喜,但还是表演痕迹很重的咬了咬嘴唇,

“池藻藻的爸爸是个强奸犯。当初就是她报的警,他爸爸才坐牢的。”

陈醉眯着眼,他发现张若兰这个话说的很有技巧,如果心思不单纯就会直接理解为池藻藻被他继父强奸了。

嗬。

“是吗?”

“千真万确!”张若兰猛地点了点头,上前一步,“我小时候和她是邻居……”

“我也听说了一件事。”

陈醉面色讥诮,“我听说你被隔壁学校轮奸了。”

说瞎话谁不会。

这种闲言碎语还比不上他平时在舆论上的造势。

“我没有。是谁瞎说的,是不是池藻藻!”

陈醉不屑地看着张若兰惊恐破碎的表情,“别把池藻藻跟你相提并论,她做不来这种事。”

“陈醉,你听我解释……”

张若兰突然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怎么会这样,明明以前大家都相信她的,怎么会……

陈醉没那闲工夫,警告了一句,

“别再让我听到这种话,否则我告你诽谤。”

松润园。月黑风高。

“少爷,真的要开吗?”

陈一拎着一箱开锁工具,犹豫地问着正一脸眉头紧锁的陈醉。他家少爷也不知道是哪条筋没搭对,这几天自己消极怠工不务正业也就算了,现在还让他们大半夜来开一个姑娘家的门。

他也是道上的一位爷,居然被叫来干这个,就因为祖上有人做过锁匠?

“快点!”

陈一拿出家伙事还没伸进去,却看见锁孔里面有一根细长的头发,捏出来,在陈醉眼前晃悠着,笑出声,

“还别说,池小姐还挺有防范意识的。”

防范?

陈醉捏着那根柔软的发丝,眼神更加阴沉。一个人的防备意识很重,要么是有人教导,要么就是阅历够多……

她没人教。

“咔哒。”

陈醉只身走进去。

房间有很淡香气,像是酒,又有点像是苦橙花,有点像她的味道。

原本如堕深渊的心脏瞬间着了地,突然就踏实了。

客厅里陈设简单,一眼就能洞悉布局,除了玄关上摆放着一个个青白釉的小瓶子做装饰,只有一张餐桌,一张沙发,一盏落地灯,几把椅子。

冷冷清清。

陈醉皱了皱眉,他知道池藻藻是一个人住,但也没想到居然会这么空旷。她远没有她看上去的那么向阳而生。

推开卧室门。

很大的一幅海报,占据了整面墙——

是那天他刚冲完澡从篮球室更衣间走出来,只围了浴巾,裸着上身被景灿抓拍的。

陈醉已经不想去管池藻藻是从哪里得到这张照片的。他只觉得稍稍安心,海报还在。他就还在她心里。

“啪”

薄脆的玻璃制品在陈醉脚下碎开——

是一只被掰开了的瓯瓶,里面已经没有液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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