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带饭团回来啊!”
“知道了!”
李同洲也在看他手机,郭惊羽通话记录里除了爸妈就只剩下一个备注昵称,李同洲个子高,居高临下看得一清二楚,那一排联系人显示的是“老婆”。
李同洲沉默片刻,问:“这是谁?”
郭惊羽刚开始死活不承认,后来被李同洲勾着脖子带到一边又打开手机看了下,这才认了。
“你都看了我的了,我跟你换呗!”郭惊羽眼珠子转了转,“其实我刚才也瞧见了,你写的是‘宝贝’对不对?”
李同洲摇摇头,耳边微红,“不是。”
郭惊羽猜了几个都没中,倒是一连串说下来把李同洲哄得唇角扬起,他伸手揉了揉郭惊羽脑袋,低声道:“等以后告诉你,我先走了,明天见。”
李同洲伸手招了一辆出租车,很快就上车走了。
郭惊羽抱着饭团在站牌那看他走远,想了想,还是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跟之前找的那个私家侦探说了一声。
还有最后两个月就要高考,他不敢有丝毫差池。
另一边,李同洲打车去了心理咨询室。
李庆成已经在那边等着了,他跟医生客气地聊了几句,看到李同洲过来立刻起身道:“来了?正好,高医生刚忙完,你跟他进去聊聊。”他嘴上虽然说得客气,但已经习惯了做主,又转头对医生道,“高医生,我小孩这段时间压力大,模考临场发挥不理想,成绩起伏太厉害,五月还要去国外考试,你帮他调整一下……”
一旁沙发上坐着的男医生站起来,大概四十余岁,面容白胖素净,看起来很慈爱,他笑着道:“你们对孩子的期望有时候其实也是压力的一部分,剩下的我来跟孩子谈吧,给我们一点单独的空间。”
李庆成点头答应了,但没有走,坐在了外面候客厅的沙发上。
李同洲跟着高医生一起走过走廊,去了最里面的一间咨询室。
房间里放了两张沙发,还有一张小茶几,摆了两只透明的玻璃杯在那。高医生示意他坐下,倒了水,但李同洲并没有喝。
高医生也没有强求,微笑道:“你父亲说你要出国考试,是因为对陌生环境的排斥,所以成绩才有起伏吗?”
李同洲道:“他说的模考吗,那些我接触不多,所以做起来很难。”
高医生却摇摇头,“这些对你并不吃力,成绩一次两次差,或许是凑巧,我看过你错的那些地方,几乎都在同一个重合点,你在回避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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