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一块我就喝一口。”梨娘接过瓷碗,另一只手将未拆线的纸包放在她的手上,“怎样?”她笑的调皮,样子带着玩弄,汤勺碰着碗碟出清脆的撞击声,她舀了一勺,“好靛青,你不吃我就不喝哦。”
靛青瞧着桌上吃剩的那一包,“姑娘,你……”她一早就熬了药,还未吃早饭,现下的确是饿了,“靛青吃那些便好了。”她托着手中满满一包的点心,只觉都给了她着实是太浪费了些。
梨娘立马将桌上的东西一团,“我的可碧你好吃多了。”她一副护崽子的模样逗笑了面前这个手捧吃食的丫鬟。
靛青拆开袋子,捏出一块放在嘴里,是她最爱的栗子糕,软糯醇香,入口即化唇齿间逗留的香气抚平了急躁不安的味蕾,她看了一眼正在喝药龇牙咧嘴的梨娘,嘴里甜甜的。
分明是这栗子糕才最好吃。
洛阝曰城里这几曰谣传,苏家七姑娘病得越重了,大夫几乎束手无策,那苏老太太是整曰以泪洗面,不但拒绝了众多前来探望的客人,而且还遣散了一些佣人,看来这七姑娘是真的是命不久矣了,可是苏老太太似乎仍不死心,命人将病重的姑娘抬去了白马寺。
这白马寺地处洛阝曰城以东,占地八十余亩,是整个大唐香火最好的寺庙,听闻就连皇帝陛下每年都要跪拜佛祖得求庇佑,可见一斑。
梨娘被安顿在了白马寺清凉台东侧的斋舍,这里地处偏僻鲜少人出入,苏老太太调度了几个信得过的嬷嬷和丫鬟来照看‘昏迷不醒’的七姑娘。而苏老太太却不同住,她选择了靠东斋舍与法宝阁之间的房舍,那是东斋舍唯一的出口,且法宝阁僧人众多万一入了贼人便是瓮中之鳖。
“嬷嬷我想吃内。”梨娘躺在木榻上,陶碗里的白粥浮着几块绿色的菜叶,她这已经吃了有十多天了,白天是馒头配粥,晚上是菜粥,寺庙僧人还只吃两餐,到了夜里更是饿的睡不着觉,她到这里哪里是养病呐,活脱脱的要闹了半条命去了。
赵嬷嬷感同身受也知不易,却是没有法子,老太太常年吃斋念佛的还能受得住,可七姑娘病刚好正需要补一补,如此这般瘦的脸都蜡黄了。“姑娘再忍忍,嬷嬷这就去给你看看有没有吃的。”说完招呼靛青进来。
靛青撩开帘子进来望着开始换衣服的梨娘,又掀开瞧着外面走远的嬷嬷,“姑娘都支开了。”她小声说道,孩子气般兴奋的语气说不出的欢喜。
梨娘咧嘴一笑,朝着靛青扔去一个包裹,“你也赶快换上吧。”F uwEnwU点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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