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她原本以为,先苦后甜,哪怕世人嘲她讽她也没关系,圣上的话乃天命他既娶了她,该是护她周全的。
可也只是她以为。
“苏梨娘我不会碰你。”
“我对你无意,不要痴心妄想。”
“……”
她亲手葬送了自己,也葬送了苏家。
吴老撒上药粉,收拾东西,床上的梨娘闭着眼,呼吸均匀,嘴里依旧咬着棉布,眼角挂着泪痕,他见她昏睡放下东西走了出去。
梨娘睁开眼,拿掉嘴里的东西,头转向另一边,枕头上湿了一大片。
“吴老,梨娘怎么样了。”站在外边的苏父问道,方才听见里面的叫声这心尤为忧心。
吴老摆摆手,“无事,清完创伤,现在睡着了,你去找个妈子帮她清理一下,实在不行让人端几个暖炉进去,伤风就不好了。”他摸摸胡须,“我看梨娘那丫头心中郁结,我这爷爷辈分的也不大好管,你倒是去问问。”说完又叹口气,“这丫头一般都是疯癫的个姓,怎如此变得沉默寡言了?”
怕不是生了什么?
晚上苏瑞柏端着饭菜过来,吴老正给梨娘上药,军营重地哪有妈子寻来,只能让她躺着。
“小丫头,曰后啊恐怕要留疤了。”吴老叹息,“以后要找个靠谱一点的相公,不计较这些才好啊。”他年岁大了又是本着医者的身份,说话没有半分委婉。
梨娘垂眸半响,在两人以为她是在担心伤痕时,“父亲,陛下安c了人在您身边。”她之所以在吴老跟前讲出,是为了让他一同劝慰父亲,元老八旬已是耋耄之年,无野心无目的自然不是皇上安c的那位。“我只找到了王千,想必他应该在军营里。”
吴老愕然看向苏父,见他并无惊惧,“你早些就知晓了?”他看看梨娘又回望苏瑞柏,“皇帝想杀你?”虽是问话,但却是十成的笃定。
“不止父亲,还有元侯。”她顿了顿,“包括元世子,这次与王千脱不了关系。”她将之前西川城内的事情说了一遍,“父亲,我知您为国为民,受命皇恩,但撇去其他您是我父亲,也是祖母的依靠,您没想过祖母,求您思量母亲,若她还在世也不愿您身异处。”
苏瑞柏不语,也未反驳。
“吴爷爷。”梨娘从腰带上取下一瓶通休素白的瓷瓶,“元世子在王千身上下了药,稍微抹一些在鼻下就能闻见异味,可通过此物顺藤摸瓜找到幕后的人。”说着将瓷瓶递给吴老,“麻烦爷爷时时陪着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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