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还是充耳不闻,他扬手让刚好走过来的侍应停在他身边,他的声音醇厚有磁性,慢理斯条地对侍应说:“帮这位小姐上一份罗宋汤,再添上一杯卡布奇诺,少奶油。”
“那郁先生您呢?”
原来他姓郁。季南晴不知道为何突然对他这个姓感到好奇,毕竟对她来说有点少见。
郁先生把烟盒放在了桌子上,他很熟悉这个餐厅的布局,包括餐桌的。他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喉咙,才对适应说:“只要一份例牌沙律即可。”
等侍应走了之后,季南晴继续打字问道:“郁先生,你认识我吗?”不然为什么要和她一起吃饭?
他似乎冷笑了一声,答道:“你认为呢?”他把杯子移了位置,光是这个动作就优雅到让季南晴大气不敢出, 仿佛移开的不是杯子是她的心。“你坐的是我平常的位置,我不习惯别的位置,就打扰你了。”
他的声音听不出抱歉的意思,反而听出一种,“你不能不答应我”的意味。季南晴哪里受得了这种气,她昂起头正要说话,发现他其实看不到自己,于是拿出手机把声音调大了,换了一把男声:“可这个桌子是我订了!”
“可我是这个店的老板,只要我高兴,现在就能请你离开。”他又笑了,语调里尽是讽刺。
季南晴不悦地继续打字,播报出来:“我本来就想走了。只要我不高兴,我现在就能走。”
“你走呀,我有办法让你以后都预订不了这个餐厅。”这句话戳中季南晴的肺管,她气得喝了一大杯水,她的确不能失去预订的资格,因为她还想带车承教来。
况且这个餐厅盛名在外,她还没尝过,的确很好奇,也很想在吃了以后大肆抨击。如果现在被请出去,首先以后就混不下去了,而且不尝过又怎么能抨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