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存当然缠不过李望舒,还是按着她的意思来了一回。事后陈存觉得自己的精神受到重大打击,死活不肯面对着李望舒睡觉。李望舒摇着他肩膀好话说尽,他就是不肯转过来,探手去摸,好热一张脸,似乎都能烧开水。
舅舅害羞的点还是挺怪的。
李望舒想了半天才说,“舅舅我困了,我可以先睡吗?”
陈存背对着她说:“睡吧。”
李望舒说,好呀。
害羞的舅舅害羞到了半夜,终于感觉自己不那么害羞了,于是喝了点儿水,也打算睡了。李望舒也渴醒了,支使着陈存帮她倒水去,陈存倒了水回来她又睡了。他叫不醒她就上了床,李望舒却莫名其妙被陈存上床的动静儿又吵醒了,摁着他就是一顿暴打。
这夜的陈存非常无辜,非常弱小,非常可怜。
李望舒暴打完了他,翻个身就睡了,睡得比猪都香。
陈存好不开心啊。
陈存说什么都咽不下这口气。越想越气越想越气,于是一下子就把李望舒摁得躺平了。李望舒被他接二连叁地弄醒,心里真是要多不爽有多不爽(同时也忘记了自己明明并不占理),怎么看陈存怎么来气,一门心思地就想再次对舅舅进行家庭暴力,让他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陈存也知道她这意思,她一拧眉头陈存就知道她要抬脚了,于是马上制住她,很凶地说不许睡。
李望舒早就是滚刀肉了,哪在乎这个,“睡觉重要。梦里什么都有。我要睡觉。”
陈存话是很凶的,却又很温柔地一边说着别闹别闹,一边又贴上来亲她。他嘴唇碰过来的一刻李望舒就知道自己肯定是逃不掉这次了——他一靠过来,李望舒就浑身发热想脱衣服,再碰碰她她就软得什么似的,浑身没劲。
不如配合。
“还打不打人了?”
“不打了。”李望舒闭着眼嘀咕,“舅舅你就是猪,打你不算,打你算虐待动物。我闭会儿眼睛啊,你就当我瞎了。”
“瞎了,手还听使唤吧?来,自己掰着点儿腿。”
李望舒迅速睁眼,陈存就在离她很近的地方笑着等她,又抢她话,“别骂人。感觉你又要骂我妈。”
陈存说你不会是吧?我教你,你看你这个手就这样,然后……
他话说着,人却没动,还跟李望舒僵持着。
李望舒也不知道这个老鬼这话是说给谁听的,大概在场还有第叁人,不是暂停状态,正在按照陈存的指示把自己大腿掰开吧。
李望舒感觉自己都在燃烧了。
她喉咙动动,“就,就,就很,很不好意思。咱能不能稍微收敛点儿,别这么野?”
陈存笑笑,眨着眼问她:“你刚才不也挺野的。怕什么?”
李望舒就哆嗦着说:“舅舅咱说话归说话,你别勾引我行吗?”
“那我赶明儿去勾引别人去?”
李望舒马上拉住他胳膊,“别了别了,还是勾引我吧。我心甘情愿被舅舅挥霍。”
陈存被她晃了一下,埋在她肩窝里吃吃地笑个不停,小孩子一样的,看得出来是打心眼儿里开心。
他说你就嘴甜,会哄人。
她眼睛很澄澈,带着笑意,也很坦诚,“我真的爱舅舅,不管舅舅信不信。”
陈存知道自己在陷进去,丢盔卸甲,就陷落在她溶溶的眼波里。
李望舒忽然说我虽然没练过舞蹈,但我特别软,你知道我这话什么意思吗?
陈存咬着自己左边嘴角,也很诱人。
李望舒稍稍支开了他一点,轻巧地把两腿架到了陈存肩上。她小腿在陈存肩胛上触了触,脚腕就又交迭在一块儿,用膝弯夹着陈存。
“特别软?”他一下子顺到了底,李望舒不敢叫出声,这句呻吟于是就在喉咙里含糊。
“特别软。”陈存也尝到了甜头,这句算是回应。
陈存动作挺大,李望舒的腿就渐渐地滑到了他腰间。李望舒就在他耳边温温热热地小声地叫,叫得陈存后脊梁都是脆的。
李望舒没什么力道地在他前胸抓一把,恨恨地,“老混蛋……”
陈存年纪比李望舒大,经验似乎也比她多些。反正他俩几次上床,每次都是李望舒先体力不支,连骂都骂不动。
陈存觉得只是自己一次刚完,刚准备换个姿势继续,李望舒就伸手拦他,“舅舅,求你了,让我缓口气,就一会儿。”
陈存坐着给新套拆封,李望舒蜷着,抓着枕头大口喘气。
陈存凑过来,还没来得及开口,李望舒就拼命地推他。
但她现在也没什么力气。
也推不动他。
所以陈存就又压了过来。
他捏捏李望舒的腰,觉得这腰也挺软。
然后他又想到刚才。
恨不能钻到她头发里就不出来了。
李望舒忽然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