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同反手就是一巴掌,直把李云兰打得脑袋懵圈,一脸迷茫,眼睛里含着泪水。
不等她开口,陈大同已经率先堵着她的嘴。
并向林敬业、雨箐夫妇赔笑道:“二位,拙荆失言,在下已经教训她,还望二位恕罪!”
哼哧!
李云兰都快哭了。
一口咬在陈大同手上,待他松开。
李云兰哭喊道:“我说错了吗?我们做错什么了?儿子被人害死了,我们还要给别人道歉?我们还得向一个奴才道歉?凭什么!”
“你闭嘴!”
“我偏不!我儿子白死了?我们凭什么道歉?还有,我就喊了一句奴才吗?道歉没事,但我就是这么说,吴妈就是个奴才,她就是个贱奴才。即便我们奉家族之命前来道歉,那是迫不得已,她一个贱奴才承受得起吗?我呸!”
“贱女人,我打死你个贱人!”陈大同七窍生烟。
抡起巴掌,再一次对准李云兰的脸。
“你打,你打啊?我告诉你陈大同,你自己没本事,就会打自己的老婆,有种你给儿子报仇啊!有种你当陈家的第一继承人啊!你什么都做不到,就会用自己老婆出气,今天你要是敢再打我一下,我不过了!离婚!”
“你们要离婚去民政大厅排队去,别在我家门口闹腾!”雨箐有些不耐烦,道。
“好你个雨箐,你真当我不知道你们当年怎么回事?不就是你和这个男人私奔,不服从家里的婚姻安排嘛!未婚先孕,生了个野种出来,现在你家野种杀了我儿子,你还在这耀武扬威,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指不定啊,那小子到现在还视野中。也可能啊,这男的根本不是孩子父亲,指不定是哪个野男人和你生……”
啪!
李云兰牙尖嘴利,雨箐干脆就不和她啰嗦,一巴掌打过去。
这一巴掌,是替她丈夫,还有儿子打的。
这么多年过来了。
她可以容忍别人说自己贱,但绝对不能容忍任何人说自己的男人,更不能侮辱儿子。
“滚,都滚!你们给我滚!”
“被戳到痛处恼羞成怒了?我告诉你雨箐,你打我一巴掌,我以后十倍还给你,现在我就是要说,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李云兰捂着脸,叫嚣道:“儿子都没了,我怕什么?这废物男人不要我也就罢了,陈家不管我也没关系,但我要替儿子报仇,我打不过林青那野种,我还不能报复一下你这贱人?哈哈哈……”
“姓陈的,带着你这疯婆娘,滚!”
林敬业自诩读书人,抬了抬手,想打人,却感觉自己被谁拦住了。
转念一想,他终究没有动手。
“不!他们不能走!”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雨箐和林敬业不由得双双转过头。
这才发现儿子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
“爸,妈,你们先回去,这里的事交给我,别弄脏了你们二老的手!”林青悠悠开口。
眼睛里那一抹火焰,在燃烧。
“好啊!原来是你这野……”
“种”字还未出口,啪的一巴掌已经落在李云兰脸上。
霎时,脸蛋变形,腥血迸溅。
一颗颗破碎的牙齿,从口腔脱落。
陈大同气急败坏,再怎么不是,这么是他老婆,二十多年的结发妻。
怒火中烧,抬手指着领情就骂:“小野……”
啪!
第三个字还没喊出来,就被一巴掌生生打了回去。
哐啷!一声,白瓷坛子落地,四分五裂,一撮白灰洒落出来。
“我儿,我的儿……”李云兰差点疯掉。
林青冷冷一笑,讥讽道:“你儿子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
诚然,这骨灰坛上贴着陈涵的照片,但坛子里装的可不是骨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