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张静修愿意,告诉其中的诸多原因,诸多不可思议的境遇,恐怕身体里的那个神秘强者都不会同意。
因此,面对秦良玉的咄咄追问,乐此不疲的好奇,张静修一直都是装傻充愣,在那里嘿嘿傻笑,就是闭口不言其中的缘由,使得秦良玉拿他也没办法,唯有气得直跺脚,发泄自己的不满。
“那个,小玉,不说这个了,咱们还是去见蹇(jian)前辈吧?”
“好吧~”
作为破山禅师的关门弟子,秦良玉又怎么不可能破山禅师的俗家姓氏,俗姓蹇,自然也知道张静修这是在转移话题,却也没有再强求和戳破,识趣地答应了一声,但还是咬牙切齿地补充道:“哼~看在师父的面子上,本大小姐就放过你一马。”
张静修没有接话,只是一味地傻笑,跟着秦良玉继续向前走,使得秦良玉有力无处使,只能气哼哼的,有一些不服气的撇了撇嘴,边走边嘟囔道:“就这么一点实力,也好意思在我这里瞎显摆。”
秦良玉看似说得轻松,不以为意,但听在张静修的耳朵里,却有一种酸酸的感觉,只是笑了笑,也不接话,就是那么的跟在身后,错开半个身位。
总兵府——
此刻,回到家里的刘綎,并未卸下甲胄,换成常服,依旧身穿着戎装,正襟危坐于客厅之上,神情说不出的凝重,而两侧分别坐着为数不多的几名信服将领,也是腾冲营的主将,手中各有一营人马。
其中就有东门把总谢世禄——
“将军,不能再这样被动下去了。”
坐在右侧首座的一名粗犷大汉万鏊,满脸的肥肉,颇为不耐烦地打破了大厅里的寂静,第一个发言,更是说道:“而且,经过将近一年的战斗,不断地厮杀,云南,尤其是像腾冲这些云南的西南等地,被战火烧得通红,变得贫瘠不堪。”
别看万鏊长得五大三粗,却也像张飞那般,粗中有细,将话说得很隐晦,包括刘綎在内,都听出了话里的弦外之意。
这腾冲等地,已经没有油水可捞了。
作为刘綎的义子,刘天俸可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忌,也是性格使然。
“是啊~如果再这样下去,咱们腾冲营的粮饷可就出问题了,至于等待朝廷拨发的饷银,旷日持久不说,会不会拖欠暂且不论,像腾冲这等边塞之地,山高林密,道路崎岖,等到粮饷到了,恐怕兵卒早就哗变了。”
就好像是不甘人后一般,同为刘綎义子的刘绍桂也站了出来,迫不及待地说出自己的看法。
“最为关键的是,朝廷下拨饷银也好,咱们自筹也罢,等到了最后,就算是有了银子,在这边境之地,三年之内,与东吁王朝发生了两场大战,深受战火荼毒,恐怕也很难筹措到粮草。”
听着诸多心腹爱将的建议,诸多的争论,甚至是迫切的焦虑与担心,刘綎再也无法保持那种风轻云淡之态,微微皱眉,脸上的凝重之意愈发的浓郁了几分。
眸光闪动,刘綎的大脑在不断地高速运转,思索着众人的看法,并不断地总结着,由此得到了两个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