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小姐,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装无知?”叶文萱讥讽地看着还没搞清楚情况的孙于微,不过转而想到这女人一向会模糊重点,也就明白了她现在的目的,“阿铭的西装不值钱,也就几十万,可衣服上的排扣和金丝雀钻袖扣全部加起来起码五百万,还是美金。”
孙于微瞪大眼,不敢置信道:“五百万……美金?”
许夫人看到楼下的闹剧,脸上的笑容早就消失了。
她神色不虞的站在二楼,看着满身狼狈的大儿子,又瞥了眼站在那保持绅士风度的安叔,安抚地拍了拍归庭的手,独自从楼梯上走下,来到说不出话的孙于微面前,淡淡道:“恭安,你失职了。”
声音不大,可以说很平静,但是谁也可以听出那声音中的怒气。
安叔歉意的弯下腰,“夫人,很抱歉,是我的错。”
说罢,他神色一敛,冷漠至极的目光投向闹事的服务员,“保安,把人丢出去。”
保安一上前,孙于微顿时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大声喊道:“不,你们不能赶——唔唔唔!”
有保安眼疾手快的捂住她的嘴,然后一左一右的架着她,拖着瞪大眼珠的孙于微离开宴会大厅,直接丢出门外。
许夫人见闹事的走了,面不改色的向在场的人表达了歉意。
参加宴会的都是社会名流,心中虽然有看戏的想法,但面上却是不显。大家你来我往的恭维了一番,觥筹交错,推杯换盏间,气氛渐渐恢复了之前的热闹。
许夫人眸色温柔地看向二楼的归庭,招呼丈夫把归庭带下来,在众人玩味或惊艳的目光中,拉着归庭的手,柔声为大家作出介绍,“这是我小儿子许归庭,小时候身体不好,被他爷爷送到了一位老中医那边修养,前儿个才回来。”
这是许家对外的说辞,大家信不信不重要,只要向外界表达出许家对小儿子的看重,别叫人欺负了去就行。
归庭这辈子相貌不似许玄铭那般俊朗,反而有些男生女相。
他弯着唇,噙着浅淡的笑意,眼角下的泪痣衬着醉人的眼神,晃花了在场不少人的眼。许夫人心中既是骄傲,又是难过,若是儿子在她身边长大,何至于叫外人差点看轻了去?
她按下心神,带着归庭认了一圈人,有年轻一辈的主动来找归庭攀谈,她看儿子应付的游刃有余,便默默退了下去,无意中看到许玄铭和叶文萱姐妹从楼上下来,便走过去,“铭儿,阿辞到了没有?”
许玄铭向未婚妻投去一个眼神,叶文萱点头,与许夫人打了声招呼,带着叶文茹先走了。
许夫人看着懂事的叶文萱,满意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