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老子的地盘,你睡在老子的地盘,就应该把裤子贡献出来,不然……”乞丐说着,从地上摸出一根棍子,“不然别怪老子不客气!”
李英师心中一阵悲凉,这何止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这是在自家门口叫一无赖乞丐给欺负了。
他压抑已久的怒火蹭地一下就点燃了,满心的怒火正无处发泄,见这乞丐送上门,二话不说,就与那乞丐扭打到了一起。
他多年练武,乞丐自不是他的对手,几下便把人制服在地,抡起拳头砸向对方的腹部。乞丐吃痛,伸手去抓他的头巾,露出他光秃秃的脑袋——
他动作一顿,乞丐见机逃跑,走到安全之地,扶着墙壁道:“这年头还真怪了啊,前有高琅渐那狗东西背主,现在连和尚也来跟我一个乞丐抢地盘。”
“你说是什么?”
“滚滚滚!”乞丐打不过李英师,但气势上不能输,便呲牙咧嘴道:“这是爷地盘,赶紧给爷滚!”
“我问你刚才说谁背主!”李英师上前一把揪住乞丐破烂的衣领,“给我说清楚!”
输人不输阵,乞丐硬气道:“关你屁事!”
李英师抿了下唇,捏紧拳头,对着乞丐的腹部就是一拳,“说不说?”
“关——唔,我说我说!”
李英师收拾了乞丐一顿,乞丐老实了下来,摸着肚子哼哼唧唧的说了榆城近日发生的事,“大概三天前,高琅渐那狗东西从李将军的府邸搜出龙袍,说李将军想造反。李将军是什么人?如果没有他,榆城早就叫荒外蛮子攻破了,高琅渐那狗东西想诬陷李将军,城中百姓自是不答应,集体跪在将军家门口,为李将军喊冤。”
“高琅渐那小人枉费将军信任,不但抓了那些为李将军伸冤的百姓,还把挑头的几人给杀了,搞的最近城中人心惶惶,那高琅渐却骑着高头大马,时不时来城中巡逻,说是抓逃逸的钦犯。”
李英师一听高琅渐的名字,脑子一嗡,一屁.股坐在地上,“怎么会是他呢?”
“怎么不会是他!”乞丐虽然是受李英师威胁才说了这件事,但见李英师反驳,顿时怒了,“你个小秃驴给牛爷滚,牛爷不要你这破裤子了。”说着,他拉起李英师就想把人往一旁推。
李英师只是一时间无法接受准姐夫背叛父亲,这会儿见一乞丐都知他父亲是冤枉的,忍不住红了眼眶,哽咽道:“那府内其他人呢?”
“牛爷不想跟你这小秃驴说,赶紧滚。”乞丐不耐烦道。要不是打不过这小秃驴,就凭他那句话,他肯定把人揍一顿。
李英师见他这般维护父亲,心中感动,也有些愧疚之前下手太重,抬手抹了把眼泪,微微鞠了一躬,“我是、我是李将军的侄子,本在寺庙修行,听闻叔父出事,便想前来查看,没想到刚到城中,就发现城中不对劲,之前我心情难受,伤了你,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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