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福垂首,没有吱声。
时居眼底闪过一抹狠戾,抬起手快且狠地对着来福的脸甩去,力道之大,直接将来福甩到了地上,那张脸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
清脆的巴掌声在寝殿内回荡。
一群宫人们倒吸了口凉气,齐刷刷地跪倒在地。
他犹是不解气,一脚踩在来福满是错愕的脸上,居高临下道:“来人,把这个吃里爬外的东西拖下去仗责二十。”
时居这一巴掌震慑住了眼前的宫人们。
有个太监哆哆嗦嗦地站起身,拖着发软的腿跑到殿外叫来两个侍卫。
侍卫迟疑的看了少帝一眼,架起来福正出殿。时居一甩衣袖,背负着手,跟着走了出去,“就在这里行刑,朕瞧着。”他说话间,瞥见一个小太监偷偷溜了出去,笑了下,站定在殿外,看着侍卫硬着头皮举起板子。
而退出去的小太监追上刚走没多久的姚太师,把殿内情况与对方说了一下。
太师抬手捋了捋修剪整齐的美髯,眸色不变,“不过秋后的蚂蚱罢了。”能蹦达几时?
姚太师不管,时居就拼命的作。
他刚收拾了来福,正准备收拾这些吃里爬外的宫人,殿外传来太监的尖细声——太后驾到!
时居阴鸷的眉眼扫过噤若寒蝉的宫女和太监,负手而立,“下次若再有人私闯朕的寝宫不尔等不作为,朕亲手活剐了他!”说罢,转身走进寝殿,关上殿门,对匆匆赶来的太后视而不见。
他是带着记忆降生的,太后、也就是当年的贵妃不管是为了权势野心,还是为了身家性命,选择抛弃双生子之一谁都可以去理解她,但不包括他这个被抛弃的人!
“泽儿,哀家听说你当街强抢民女?”太后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他置若罔闻,反而缓和了神色,轻声问道:“没吓着你吧?”
归庭单手托腮,若有所思道:“少帝是这样的性格?”
“不是。”时居无视殿外的拍门声,“少帝长期受姚太师控制,本性有些懦弱。他有反抗之心,却无反抗实力,也或许他顾虑多,所以对上姚太师,有些唯唯诺诺,连宫人的轻视与怠慢都不敢反抗,只敢躲起来在私下发泄。”
“那你性格大变,倒是把我衬托成了迷惑君王的祸水。”归庭说完,似是想到了什么,又道:“你今日所为,倒是有暴君的潜质。”
“暴君不好吗?”时居眨了眨眼,“看着世人畏惧的匍匐在我的脚下,不敢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