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有身家都成了贺老板的了。
平时想买包烟抽,还得打报告,写申请书。
虽然贺老板平时花钱小气,经常把他气的悔不当初,但他也乐在其中就是了。
跟贺老板斗智斗勇的藏私房钱,再想方设法的从贺老板口袋掏钱,看贺老板为他奸计得逞买单时的肉疼,想想就很快乐。
带着这种的心情,他慢慢进入梦乡。
归庭听到时不时发笑的人突然不笑了,瞥眼望去,看人翘着唇角似是睡着了,失笑的摇摇头。
高铁运行了八个小时,下午四点多在俩人要下车的小县城停靠。
俩人拖着行李箱出了站台,外面还在飘着雪花。
肖惟打了个寒颤,“贺老板,先找个餐厅吃饭吧,我有点饿了。”
归庭对这里不熟,他从生出到长大,除了过年会回一次乡下,平时都是在贺父贺母打工的城市安家。而且火车站旁边的东西普遍较贵,老两口也舍不得花那个冤枉钱在这边吃东西。
他左右看了一眼,发现都是些小餐馆,卫生看着也不太过关,便道:“再忍忍,爸妈应该已经做好饭菜在等我们了。”
肖惟‘嗯’了一声,伸手就想去拦出租车。
归庭一把拉住他,“跟我来。”
说着,带着一脸错愕的肖惟走出火车站,顶着小雪步行了十来分钟,来到一处写着客运站,但里面还没篮球场大的地方,“我们火车站的出租车司机都是看人要钱,我们俩这一身名牌,一看就是司机眼中的冤大头。”
“咱也不差那两个钱啊。”肖惟缓了下神,刚想继续说,一个操着当地口音的中年男人走过来,“两位去哪啊,要不要坐车啊,我车就差俩人,你们上了就走。”
肖惟没见过这种情况,下意识去看归庭。
归庭扭头看了眼后面一排的面包车,摇了摇头。
那中年男人还想说点什么,恰好一辆出租车过来,归庭连忙伸手,招呼发懵的肖惟把东西放到后备箱,跟司机报了地址,才对肖惟道:“咱们确实不差钱,但咱也不是冤大头,就多走几步的事。”
肖惟慢慢回过神,笑眯眯的看着认真解释的贺老板,“我还以为你会带我坐那种面包车。”
“我心里是这么想的。”归庭斜了他一眼,“但那种车每次不挤满人他不发车,我爸妈在家等咱回去吃饭,这大冷天的,耽误时间。”
冬季天黑的早。
出租车行驶在柏油路上,肖惟心里知道这种小地方对同性恋肯定会有抵触,便不敢跟贺老板太亲密,而是把目光转向窗外,天地间仿佛罩了层白衣,白蒙蒙一片,远处的山、树林、田野和村庄在白雪覆盖下似是披上了银装素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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