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说这些话的时候,丝毫没有掩饰,也叫出来的江戈听得脸色越来越沉。
尤其是当江戈看到肖惟,那张脸黑的就跟煤炭似的,扭头就往屋里走——
“你跑啥呢,好大一老爷们儿,叫你做点事,还甩脸子,晚饭不想吃了是吧?”
归庭看到江戈就像按了停止键的一般,停下脚步,心中一乐。
就算被江戈阴沉沉的瞪了一眼,也不在意,只看着对方熟练的撩.开菜棚的草帘,不过一会儿,里面就亮起了一束光。
“真是的,一天天的,板着张棺材脸,跟谁欠他钱似的。”贺母嘀咕了几句,扭头热情的邀请肖惟进屋,说晚饭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他们俩回来开饭。
归庭没看到贺父和贺励,想来贺父应该是拎着行李送他房间去了,就问贺母,“哥呢?”
“在厨房烧火。”
贺母喊了一声,让贺励把菜都端出来。
然后转身端着水盆又进了厨房,不一会儿,她端着一盆热水过来,后面跟着有些畏缩的贺励。
贺励一言不发的把菜端到桌子上,又转身去厨房端菜。
“庭儿,小惟,先用热水洗个脸。”贺母让下楼的贺父去拿块干净的毛巾来,笑着跟肖惟说:“乡下小地方,讲究没城市多,小惟你要是哪里不习惯,可以跟阿姨说。”
“阿姨,您不用跟我客气,我没有哪里不习惯,都很好。”肖惟心中想着婆婆对他第一印象不错,现在还这么热情,除了有江戈作对比,应该也是喜欢他‘内向’安静的性格,便一装到底,红着脸,一脸的受宠若惊。
晚餐贺母准备的很丰盛。
鸡鸭鱼肉一个不少,还准备了铜火锅。
老两口坐在主位,归庭和肖惟坐在贺母右边,贺励和江戈坐在左边。
铜火锅用炭烧起来,炖的里面的汤汁散发出一阵阵香气,贺母夹了两个鸡腿到火锅里烫着,烫好后一一夹给归庭和肖惟。对面的江戈阴沉着脸,下手却是不慢。
他一会烫个鸭腿,丢给贺励,然后又给自己烫了一个,刚夹到碗里,贺母皱眉道:“平时是少了你们俩的还是怎么了?就知道顾你自己,庭儿带着对象难得回来一次,你倒好,把最好的全夹自己碗里去了。”
归庭以为江戈会摔碗就走,毕竟按照肖惟曾经跟他说过那般,对方可不是个能忍气吞声的主儿。
可叫他意外的是,对方眼皮都不抬一下,还略带得意的看了他一眼,甚至在他的注视下,重重地咬了一口鸭腿,然后无声道:“鸭是老子喂养的,凭什么不能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