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归庭怎么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不记得自己,但他们本为一体,那是来自灵魂的牵绊。不然以归庭冷漠的性格和典狱长的身份,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来管一群囚犯的事?
几人商量完怎么行动后,正准备散去,安妮想到了什么,一屁.股坐在床沿边,“时哥,铁树开花了啊?”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时居屈起一条腿,“既然你提到这事,那我就跟你们说一下,以后看到典狱长,尊重些,他将来会是你们的……”
“时嫂嘛!”安妮勾起红唇,笑道:“我们懂。”
“不是。”时居也不意外他们能猜出来,毕竟他对归庭的想法从来没掩饰过,他淡定道:“他是你们的哥夫。”
“……”四人惊讶的瞪大眼,安妮震惊的张大嘴,目光在时居清瘦的身形上打量,连忙拉着李程溜出监室,走远了些,才小声道:“咱时哥虽然瘦了点,但作风很强势的啊,在我心里一直都是强攻来着,怎么会是纯零啊?”
李程无奈的摇摇头,“不就是个体.位吗,时哥高兴就好。”
“不是,我就是落差有点大。”安妮觉得时哥在她心里的形象有点幻灭,但想想几次看到身形高大的典狱长,还有典狱长那一手出神入化的鞭法,突然想到时哥看上典狱长,该不会是个抖门吧?
时居看上典狱长的事因为四人心里都有数,揭过这茬就没人再提。
李程四人把注意力放在了收拢人心上,监狱里提供营养液,虽然只是最低等的营养液,但足够维持一个正常人的生理机能,让囚犯不至于为了争夺食物起冲突,所以唯一能让囚犯们屈服的,只有强大的实力。
时居休息了一天,觉得是时候见见他家归庭,进攻下一步了,便开始清算之前欺负李程四人的囚犯。
时居一动完手,穿着身着黑色银边制服,脚蹬长皮靴,戴着白手套的典狱长就出现了。
他这次没敢动用灵力,而是单纯的肉搏,甚至为了让归庭怜惜,还主动漏了破绽,受了点伤。他低着头,温顺的伸出双手,一副我知道错了,但我下次还会再犯。
跟着归庭下来的狱警们看到顺从的808号,觉得头疼。
说他是刺儿头吧,可每次挑完事,面对典狱长,乖觉的不可思议,可说他老实吧,哪有这样老实的人?
“你还真是死性不改。”归庭让狱警把人铐起来。
时居抬起头,归庭这才看到他脸上的血痕,蹙了下眉,“带走。”
狱警把时居送到禁闭室,正要关门,归庭挥手让他们守在门口,抬步走进去,鼻端嗅到一丝若有似无的血腥味,眼皮耷.拉了下来,道:“为什么要打架?”
时居微微仰头,男人敛起了一贯的微笑,面色发冷,缕缕光辉洒下来,衬得他面冷如玉,显得眼角下的朱红色泪痣分外鲜艳与刺眼。
他掩下心里咕咕泛起的酸汁儿,歪了歪脑袋,束在脑后的长发随着他的动作而倾斜了下来,他没有回答,而是发出赞叹,“典狱长,您长得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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