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沫刚到监狱门口,看到远远开过来一辆黑色跑车在她身边停下,下来一个身白衬衫黑西裤的高大男人,一张大理石雕像一般俊美的面容,五官像雕刻家精心雕刻出来一般,金色的发,湛蓝的眸,深邃的仿佛能把人的灵魂给吸走。
“Jenm?”莫沫一副见鬼的模样。
“早上好,亲爱的Mo,很开心你还能认出我。”Jenm俯身轻轻拥抱了一下莫沫,满意的看着她冷淡的表情崩裂。
“原来你不是个老头啊,是个大叔。”莫沫很快就接受了这个设定。
“……”Jenm笑不出来了,“你没有别的想说的?”
莫沫又仔细端详了Jenm的脸,正当他摆出最迷人的姿势等她夸他帅的时候,她说出的话却想气死他:“你受什么刺激把胡子给剃了,我觉得你原来更亲切。”
亲?切?
Jenm不想说话了,拿出通行证径直往里走。
纪深最近几天都有点魂不守舍,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好像是那个女生过来那天,他开始觉得面前的围墙很碍眼,他想出去,想严丝合缝的拥抱她,亲吻她。
只是为什么她身边还站着一个男人,叫她莫?看起来很亲密的样子,纪深感到自己的血液里正在滋生着带刺藤蔓。
“他是谁?”纪深眸光冷冷沉沉,眼神凉意入骨,毫不掩饰的注视着莫沫。
莫沫皱了皱眉,怎么像变了个人,难道还有多重人格?
她伸手拉了一下Jenm的袖子,“他让你介绍一下自己呢。”
纪深死死盯着她的手,眼底有些许的疯狂杂质在沉浮。
Jenm仔细观察着纪深的表情,虽然并不觉得眼前的男人是想听自己自我介绍,但他还是象征性的说了说:“你好,纪深,我叫Jenm,是一名心理学专家,这位是我的学生,她最近毕业论文遇到了点困难,我带她来向您请教一下。”
莫沫乖巧的扮演着一个好学生的模样,对Jenm不要脸的话不置可否。
所谓请教,不过是把他们当成小白鼠来研究,纪深心里不屑的哧了一声,对着莫沫却露出了真诚的笑容,就像春日里江上融化的冰面,从中间开始慢慢地向四周蔓延,极具感染力,“告诉我你的名字。”
“莫沫。”她在空气中写了两个字,接着就打开笔记本,“你为什么自首?”
“因为最近不想解剖人体了。”轻松的像在说我今天不想吃饭了。
“为什么是你的病患?”这样更容易被发现不是吗?
“nonono,他们可不是我的病患,只是一群垂死挣扎的可怜人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