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初冬，灵隐寺的游客不减。

傅一程去买票，周窈站在他边上，周围都是熙熙攘攘的人，他等在窗口，看了看四周，拉了周窈的手。

她裹得果然严实，看不清表情，傅一程遂解释道，“人这么多，谁知道你会被挤到哪儿去？”

周窈原没有多大反应，他自作聪明，反惹她嘲笑，“嘁，想牵手就说。”

他拿好票，不管她叽叽喳喳说些什么，拉着人往前走。

周窈隔着墨镜看他拉着自己的手，手势不对，她总觉得不舒服，刚走到那个大匾额下便不走了。

“你不觉得这样拉着不舒服么？”她站定，看着他的眉头渐渐皱起来。

她叹了一口气，从他的手心松开，默默地从他五指中间穿了过去，而后故作大方道，“走吧。”

他站在原地注视她半晌，周窈觉得自己都要被他看出个洞来了，晃了晃他的胳膊，小声问，“还走吗？”

她感到两人交握的手忽然被攥紧，他带着她在人群间穿行。

两人蹭一个旅游团的讲解，边听边看沿路石壁上嵌着的佛像，一路进了寺庙里，香火气扑鼻，周窈悄悄偎在他身侧，不知为何觉得十分心安。

周窈也不记得是在哪一层看到那个女孩儿的，为什么用女孩儿形容，她也说不上来，总之在她虔诚地在菩萨面前跪下，双手合十，认真许愿的时候，只听见后面温柔的女声。

当然不是在叫她，是在叫傅一程。

“一程？”先是疑惑的怯怯的一声，然后，“你怎么在这儿？”

那样惊喜和紧张，周窈的脑海里几乎是立刻出现了她的模样。

佛祖会怪她分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