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转身要走，却又被程蓉蓉拦住。

程蓉蓉知道，齐慕今日离开了，往后她便再也见不到他，自己将再无翻身之日。

她瞪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齐慕，“可是陛下，臣妾是无辜的。”

“蓉蓉，程家犯的是诛九族之罪。”

“陛下……”程蓉蓉苦笑，忽然间明白，诛九族什么只是借口，真正的情况应当是齐慕他想废后吧？

她咽了咽喉咙，神se苍白，慢慢问着话，“陛下，你以前那么ai蓉蓉，现在怎么能这样对待蓉蓉？”

她心里已经有了猜测只是不愿意相信，还希望他能用谎言骗住自己。

齐慕倏尔g起唇.瓣，微乎其微的笑了一下，俊朗的面目亦如她初见时那样，让她心动不已。程蓉蓉想起来当年在元宵宴上第一眼看到齐慕的场景，他站在一众皇子中，身形挺拔，气宇轩昂，五官出众，最为引人注目。

那时程家希望她能嫁给齐祯昀，可她却偏偏看上了齐慕，想嫁给齐慕。

奈何齐慕选妃时，却选择了容熹。

她悲痛不已，心里失望至极，但没有想到容熹与齐祯昀有染，他与容熹解除婚约，后来选择迎娶她。

那时她觉得她是世间最幸福的人，因为嫁给了齐慕，这个让她魂牵梦萦的男人。

可现在看来，她好像走错路了，不仅害了自己还害了程家。

“蓉蓉，朕从未ai过你。”

他那时娶她，只因宗铭帝的“威胁”，只因郁太后的要求，他心里其实是百般不愿的。这么些年来，与她扮作举案齐眉的样子早已让他厌烦了。

如今她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她便不必再出现在他的世界中。

“从未？”

程蓉蓉念着这两个字，脸上露出疯狂的微笑，他居然说从未？

那他这些年对她的恩宠都是演的吗？

他可真是一个好戏子啊！将她骗得团团转！

“齐慕，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怎么能啊？”程蓉蓉站起身来，眼神呆滞的看着他，伸出手指向他，“你知道我为你付出多少吗？”

齐慕看她这幅癫狂的样子，知道与她再说下去也没有意义，便让侍卫们看住她，转身就要离开。程蓉蓉却冲开侍卫们的禁锢，扑到齐慕面前去。

她抓紧齐慕的衣领，红着眼眶质问着话，“你怎么不说话啊？你是不是说不出来？齐慕！你就是个混蛋！”

程蓉蓉大抵是知道自己的命运归宿后，失去了所有的希望，竟然挥手掌掴齐慕。

齐慕被她打了一巴掌，没有还手，也没有生气，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

他的眼神透过她疯狂的表情，想起来另外一个nv人。

那时，她被他抛弃了，她是不是也这么疯狂过？也这么伤心yu绝过？

心脏仿佛被针扎了，痛的一ch0u一ch0u的。

“齐慕，你心里一直ai的人是不是……容熹？”程蓉蓉目眦尽裂，咬着牙喊出“容熹”两个字。

此刻她心底最后的防线，就是齐慕也不ai容熹。容熹跟她一样，都是可怜蛋。

齐慕垂目看她，带着几分怜悯，全然没有了往日的柔情，“蓉蓉，朕以后不会来看你了，你好自为之。”

“陛下……陛下……”

程蓉蓉害怕了，想要去搂他，却被他给推开了。

她被侍卫们摁住，眼睁睁看着齐慕离开，眼中的画面变得支离破碎，心也碎成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