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芃泽看他没有反应,就在床上挪坐到他的身后,伸出大手扶着他的双肩,柱子立刻低声啜泣起来,眼泪扑簌簌地沿着脸颊往下流。
王芃泽问:“我认识你,有5年了吧?”
“不到5年。”
“算5年吧。”王芃泽唏嘘不已地说,“最初我没有在意,可是后来越来越明白。你累了5年,也该有个解脱了。”
“不是累。”柱子哭着说,“真的不是累。”
“我知道啊,比累还要多。”
柱子觉得自己不是这个意思,可是又说不明白,只能沉默不语。
王芃泽说:“等你有一天不再绝望了,你再回来看我。”
王芃泽一直陪着柱子坐到夜深,离开之前,先打开柜子把被褥拿出来,和柱子一起动手铺好了,说:“你睡吧,明天等着我,我来送你。”
柱子还在伤心,哽咽着说:“不用你送,我要自己走。”
“我一定要送。”王芃泽说,“我要亲眼看着你上火车。”
柱子送王芃泽到门口,王芃泽拉开门,犹豫了一下,似乎要回头再叮嘱一些什么。柱子突然又一次感觉的深深的离别的痛苦,忍不住唤道:“叔。”
王芃泽回过头来,问:“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