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自己男人打了败仗,推别人家女儿出去顶包,没有一点愧疚也就罢了,脸上还特么笑的一朵花似的,阮卿每每想到贾母明明忍不住想要露出难过的表情,遇到南安太妃问话还要挤出微笑的样子就难过。
自家犯错打了败仗,害的人家骨肉分离,还要人家必须一副开心的样子伺候你,真是贱不死你。
张氏看着她的表情,突然感觉后背有点冷。她从没见过阮卿这么骇人的模样,这人好像一直都是笑眯眯的,没什么脾气,是发生什么了把她气成这样?
阮卿慢悠悠道:“听闻这位南安王妃贤良淑德,我正想见见。”
她暗自咬了咬牙。南安王常年驻守边疆,回来的次数少且短暂,郦芷找不到由头收拾他,而且四王八公正是鼎盛的时候,就算要收拾也得徐徐图之。
要不是孩子没做错什么,她都想提前弄死南安王妃的几个崽子,免得她到时候惦记探春了。
她倒是敢。
阮卿深吸口气,想,不能因为没发生的事就定人的罪,先过去看看,以后再做打算。
张氏一向尊重她的意见,本来要推掉南安王府帖子的手一顿,又给她收了回去,道:“是南安王世子的周岁宴呢,王妃准许我们带孩子过去。”
阮卿道:“四个孩子都还要上学,就不带了。”
她这次去主要是为了查探情况,带着孩子容易分心也误事。
张氏倒也没意见,她确定不能再生育后就将贾琏看得跟命根子一样,王府规矩大,何必让孩子过去三拜九叩受委屈。
王府世子的满月宴相对靠前些,张氏和阮卿换好衣服出去,坐上马车,摇摇晃晃地一路上行驶到了南安王府。
宴会上人多,都是些年轻夫人,但带孩子的不多。夫人聚会除了赏花品茶等等附庸风雅的事外,就只有说儿女了。但南安王夫妻因为聚少离多,新婚近十年才有了一个宝贝世子,如今才周岁,古代人寿命短,娶妻都是年纪不相上下的,能与世子相配的不是没出生就是最多一两岁,不合适带来。
倒是有几个庶女,受宠的好歹还能有个县主名号,但也只是因为还没有嫡女,有了也就不值钱了。
阮卿百无聊赖地坐在张氏身边吃水果,这里的点心都又腻又甜,远不如荣国府里的好吃,虽然吴茗严禁奢侈,现在每顿饭量都不多,但花样多,每份菜都少,跟自助餐似的,巨好吃,她胃口早就被养叼了,吃不惯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来之后就一直在默默观察南安王妃,但确实什么都没看出来。她符合所有传统女性的美,温柔大方,贤惠端庄,每句话都透着皇族与生俱来的贵气,如果阮卿不知道南安王病死或夭折的几个庶子都有她参与的话,大概也就信了。
实在没什么收获,她就专心吃自己的了,别说,虽然点心做的稀碎,但水果都是进贡的上等品,味道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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