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在惴惴不安中度过了第一个生理期。
胸部鼓鼓涨涨的疼痛如同幼虫在蛹里挣扎欲破茧而出成蝴蝶,小腹的垂坠感仿佛是蜕变成少女必经的疼痛。
柿子觉得自己从生理到心理都有了些变化,但具体是什么改变了她也不知道。
青春年少,懵懵懂懂。
卞哲他家又没人,到楼下来蹭饭吃,陈女士把青春期的少年当成饿了叁天叁夜的野狼,叁个人五菜一汤实在是有点夸张了。
“卞哲好久没来阿姨家吃饭了吧。”
“嗯,阿姨的手艺越来越好了。”谄媚小人。
“来来来,多吃点。”
饭桌上陈柿子用眼神表达了自己对他言不符实的鄙夷,饭桌下用拖鞋狠狠踩了他一脚,谁知被他反脚抓住,夹在两只脚中间。
见他面上还在云淡风轻地喝着汤,她更气了。
吃完饭她妈要去值晚班,留了句让他们一起写作业就出门了。
她坐到书桌前拿出数学练习册来写,卞哲在她后面的床上坐了下来。
“你没作业要写吗?”
“老师又不检查。”
“你们师大附中都这么轻松的吗?”要知道师大附中可是A市数一数二的重点中学,小升初就要参加笔试和面试,A市的人都说进了师大附中就等于半只脚上了一本线,原因是不出意外的话初中部可以直升高中部,而A市的师大附中高中部在全国都可以排上名号的。
“不是啊,只是我不想写咯。”
卞哲从小就聪明,见他考附中也不费力,只看了几晚的书,别用努力和天赋去比,人比人气死人。
“我们过几天就要期中考了,你们要排名吗?”
“好像要吧。”
“那你还不赶紧看书。”
“书上的我都会了。”
“您还挺自信。”
“你不信?”
“我信不信有什么关系?”
“柿子,我们打个赌吧。”他一脸坏笑,准儿没好事。
“赌什么?”
“如果我进了前十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那如果你输了呢?”
“我也可以答应你一件事。”
“你输了就把能天使的高达模型给我。”
“你不是不玩高达吗?”
“是啊,不过夺人所好,让你尝尝失败的屈辱。”
“谁输还不一定呢。”
“那你想要什么?”
卞哲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了一句。
“不行。”
“为什么,我都答应你了。”
“没什么好看的,你干嘛要看这个。”
“我想,你说话不算话,以后再也不答应你事儿了。”他一副受伤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