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救还没说话,王启河和南宫洋就在一边阴阳怪气地咳嗽起来:“哎哟我今天太累了嗓子不大好。”
“是啊,我也想吃饼干治一治嗓子。”
秦救无奈地笑起来接过女生的饼干:“谢谢啊。”
“哪天教教我们呗。”女生指了指自己和旁边几个比较害羞的姑娘。
“好。”秦救点点头。
大约是秦救表现得不很热情,那姑娘也不好硬拉着他聊什么,只能转过头去看新生表演的节目。
班上一个娇小玲珑的姑娘正拿着话筒唱着这两年大火的《CallMaybe》,一边唱一边欢快地蹦跶着,南宫洋凑到秦救耳边,指着唱歌的女孩小声问:“比起刚刚那个主动型的,你更喜欢这种萝莉型的?”
秦救哭笑不得地用手肘把这个人推开。
女孩唱完后在一片掌声下下场了,迎新会的女主持是一个留着棕色大波浪的学姐,穿着黑色长筒袜,腿又长又直,王启河看着那双腿的眼睛都直了,拉了秦救一把说:“还是说你喜欢这种御姐型的?”
秦救还没来得及说话,御姐学姐突然眼睛一亮,举着话筒冲最后一排招手:“那个背吉他的学弟,上来唱一首?”
秦救猛地一回头,看到背着吉他包正打算偷偷坐下来的杜予声。
一群人立马起哄起来,突然被一群人注视着的杜予声尴尬地保持着向下蹲的动作,几秒后慢慢地重新站起来,走到前面的音响边,长长地吁了口气:“那我给大家唱一首《白桦林》。”
秦救吹了一声浅浅的口哨。
杜予声吸了吸气,把吉他从包里打开,学姐非常贴心地给他搬了把椅子,杜予声坐下来试着拨了两下弦,然后缓缓张口。
比起陈绮贞的《旅行的意义》,朴树的《白桦林》明显更适合杜予声的声线,带点沙哑的嗓音唱起这首歌更好地诠释了歌曲中隐含的悲意,杜予声身上那种放浪不羁的感觉一点点散去,秦救看着他脑后微微荡起来的小马尾,不知怎么就想起来小时候住的四合院里,能从铁窗台前向外望到的一片杂草堆中柔软又扎手的狗尾草。
杜予声唱完后引起一片片的尖叫,那个给秦救递饼干的姑娘直接站了起来,脸颊绯红地看着杜予声,大胆无比地喊道:“你缺女朋友吗!能帮你擦吉他的那种!”
又是一片起哄。
“卧槽,女人。”王启河看着那姑娘激动万分的样子傻了眼。
秦救觉得刚刚咽下去的饼干在嘴里还剩了点渣,磨着他嘴角都疼。
杜予声看着那姑娘笑了笑,淡定地吐出两个字:“不缺。”
那姑娘立马一副窘状,不太好意思地挠了挠脸说:“你有女朋友啊。”
“没有,”杜予声把吉他收进包里,潇洒地一挎肩把吉他包背起来,对着人群环顾一周后慢慢开口,“我喜欢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