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倩笑着摇摇头:“我还记得王启河呢,他现在怎么样?”
“挺好的,在一小公司,一直跟着他老板,现在升了好几次职了,都是经理了。”杜予声说。
“那就好,他挺能吃苦。”林倩欣慰地弯了弯眼角。
杜予声笑了笑。
“秦救呢?”林倩顿了顿,接着说,“我没别的意思,他好歹也是我的学弟,我就问问。”
“没事,”杜予声舔了舔唇,说,“在外地实习,本来该转正了,但一直没回来,听他家里人说他自己家都没回去。”
“你和他家里人认识?”林倩有些意外。
杜予声点点头:“嗯。”
林倩觉得这其中应该有什么隐情,但她没再继续问下去,两人又寒暄了几句后,杜予声便把林倩她们送了出去,酒吧里再一次空无一人,杜予声把祝心兰寄来的毛衣叠好,再将老舅塞进了笼子里后出了门。
门外积雪盈尺,杜予声把门推开,在雪地上画出了一个轮廓模糊的扇形,他呵出一口白雾,白雾很快消散开来,融入天地一线的茫茫。
察觉到周遭空气变冷的小张往门外看了一眼,缩了缩脖子喊道:“杜老板!出去啊!”
“出去转转。”杜予声迈开脚步。
小张有些莫名,大冬天的有什么好转的?
杜予声自己也知道没什么好转的,可他每次一想到过去的事情就忍不住变得焦躁,浑身都闲不住得难受,只能出去走走,冻一冻受受刺激才能稍微冷静下来。
他开了自己那辆永远不会把车轮回正的二手宝马,然后丝毫不出所料地堵车了。
他看了眼表,毫无负担地把椅背往后调了调,接着把车载音响打开,悠闲缓慢的歌曲传了出来。
正听得昏昏欲睡的时候,他被敲玻璃的声音惊醒了,他睁眼懵了好一会儿,才一脸茫然地把车窗摇了下来。
“小伙子,买花吗?”穿着大红色棉大衣的老人有些费力地把花篮凑到杜予声的面前,老人满是褶皱的手凑得太近,一篮鲜艳的花无比直观地盛放在杜予声眼前,香气随着歌曲悠扬的节拍把车内盈满。
杜予声的视线盯着那篮花愣怔了好一会儿,然后视线稍稍往旁边移了移,看见老人身后站着一个同样穿着红大衣的老婆婆,头上戴着一顶崭新的毛线帽子,标牌还在上面挂着,她手里也挎着一个花篮,正冲着这边笑,杜予声不知道她是冲着自己笑,还是冲着老伴笑。
一阵沉默后,杜予声从放水杯的车槽里拿出一张纸币:“买一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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