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蘅背对梁逾至暗自伤神惘然了一会儿,很快将情绪收敛,若无其事地问他:“我想洗个澡,浴室在哪儿?”
男人指了指旁边的主厕。“去那里面洗方便,外面的东西应该都搬好了,我出去看看。”
她点点头,沉默地走进主厕,脱衣放水。浑身打湿以后,沉蘅拿起角落里的洗发露,轻飘飘的手感意味着所剩无几。她不想麻烦梁逾至,正准备将就一下,浴室的磨砂玻璃门上突然映上一个朦胧的黑影。“东西搬完了,都给你放在书房。我把你的日用品给你送过来了。”男人语罢,空气中漂浮着尴尬的寂静。沉蘅觉得不止水声哗啦啦的,待会儿这磨砂门也要哗啦啦地被推开。
此刻她的拒绝多少带有些垂死挣扎的意味:“呃……谢谢。 不过我看浴室里面还有一些的……”
“那些都是空的。你确定不要?我帮你拿了洗发的,沐浴的,洁面的,还有护发的。”
“好吧,那你放在……”
“开门,我递给你。”沉蘅不吱声,他继续道:“我穿着衣服呢,闯进去还得赔一身衣服,而且下午还要和人开会。”
闻言,里面的女孩才拉开插销,缓缓露出一条缝。梁逾至将手上洗护品一一地递了过去,每接过一瓶,沉蘅心里就安心一点。就在她接过最后一瓶洗面奶时,门外的男人伸手推门,强行进入,抱住沉蘅在花洒下湿身热吻。
此后男人的唇移动到胸部,撩拨着乳头。女孩推不开这个庞然大物,气急败坏道:“你不是下午还要和别人开会吗?!”
梁逾至抬眸对她坏笑,“和你啊,沉女士。来见你我可是精心打扮,倒是沉女士……”他伸舌绕着乳晕转了一圈,“对我格外坦诚相见。”
“你能不能让我一个人待会儿?!”沉蘅抓狂。
“想静一静?那我闭嘴。”
“你滚开,别碰我!臭流氓!”怀中的小女人强烈反抗,奈何气力过小,被梁逾至圈得死死的。
男人抓了抓手上丰满的臀肉,气息越发沉重粗砺。那双浓墨似的眼睛不带任何感情地垂下,望着她,像一尊雕塑安静地凝望,沉蘅撞见了便不敢在乱动。她觉得自己应该是看见了男人的欲望,以及这个男人自身带有的压迫感。很可怕。
沉蘅原本横亘在二人胸膛之间的双手,顺从地移往两侧,轻轻地搭在男人肌肉喷张的大臂上,隔着厚厚衣物,她也能感受到底下汹涌澎湃的热量。这是,发情的征兆,她没有更好的形容词。
梁逾至低下头吻她,盖住了眼前的光明,配合他闭上眼。唇唇濡沫,气息紊乱。他的舌头深入,狡猾地引诱她渐渐离开自己的战地,最后吮住她外出的舌尖,发出“啧啧”的水声。
沉蘅的情欲明显被勾了上来,开始声娇腿软。梁逾至再一次松开了她,她顺势软软地靠了过来,迷离的眼神透露着不敢问的疑惑。梁逾至吻了吻她的眼角,手指摩挲着她的脸庞:“有没有人夸过你眼睛好看?”
她摇摇头,欲言又止。
“虽然很好看,但我目前还不想有一个大眼睛宝宝。等我,很快。”他抽身退出浴室,沉蘅听见外面一阵细微的响动,很快男人高大的身影再次将她罩住。
回来的梁逾至手上多了个套,上面的衣服只剩一件衬衫与内衬。他从容不迫地解扣子,一粒一粒,目光集中聚集在全身赤裸的她,时而上下移动。
沉蘅感受到了煎熬。逼仄的空间里,她无处可躲,灼灼目光之下的双手,遮与不遮都是在诱惑挑逗。梁逾至很享受这种拉锯战,因为每次她都是手下败将、掌中之物。羞恼与害臊重重交织,她在这份精神折磨中第一次强烈体会到一种新欲望,她想和梁逾至做爱,像梦里一样玩弄她,折辱她,最后再狠狠地进入。她似乎急不可待,男人解衣脱裤的时间像是无限延长,不知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