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第二天天刚亮两个人就准备出门了,因为也不知道上游到底什么地方才有九穗禾,所以起个早总是没错的。
沿着河床一直往上游走,不用穿梭林子里,倒是比之前走的快了很多。
两个人走了一上午的时间,终于发现了几株长在河床边的九穗禾。
林野间的九穗禾已经成熟,它们垂着重重的脑袋,风一吹便轻轻晃动着沉重的穗谷。
祈止拿着小铲子走过去,一脸认真的连根把一株九穗禾铲起来,放在了故听霜的背篓里。
也不知道这附近还有多少这种东西。祈止又折了一只成熟的九穗禾,拨开它的穗子看了看,还放在鼻尖闻了闻,是一股清香的稻谷味。
祈止一边搓着谷粒一边纳闷的说:这好像就是普通的谷子啊,只不过比村子里人种植的多了好几倍的产粮,这真的是九穗禾么?
故听霜也看着祈止在手中把穗谷都搓出来,一株九穗禾的产粮几乎是普通稻谷的四五倍,如果不是因为林子里养分少,想必它的产粮还会更高。
这就是九穗禾么
故听霜心中有了答案,她对祈止说:我明白了,它就是九穗禾,是上古圣物。
祈止不解的看着她,不明白故听霜这话是什么意思。
它一株的产粮就是普通稻穗的四五倍,这不就是上古赐予的圣物么?故听霜对祈止说:你之前常说乡亲们赋税重,地里的稻谷产量低,日子过得很清苦么?
祈止听了这话眼睛也亮了:你是说,这九穗禾如果可以让乡亲们播种的话,他们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如果我理解没错的话,是这样的。故听霜对祈止说:我们回去吧,这一趟进山也算收获颇丰。
在小木屋又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两人总算从山里出来了,这一趟进山走了三天,也完全出乎了祈止的意料。
除了九穗禾之外,祈止还采摘了一些常用的草药,故听霜也打了不少的小猎物,勉强能卖个不错的价格。
祈止刚进村就感觉村子里的气氛有些不太对劲,故听霜也感觉出来了,原本热热闹闹的村子竟然没有一个人出来。
虽然疑惑,可俩人带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还是先回家一趟。
眼看着日头西落,祈止想把处理好的肉分给之前几个帮衬自己比较多的村民去,刚敲了村长家的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了村长儿媳妇的声音。
谁呀?
是我,祈止。
祈止对里面说:我刚从山里出来,打了几只兔子,给你们送点过来。
是祈止啊。村长儿媳妇隔着门老远,看着祈止说:你回去吧,这段时间不要随便出来了,这两天村子里有瘟疫,你可千万要小心。
瘟疫?祈止闻言不解的说:好端端的,怎么会得瘟疫么?
第97章
村长儿媳妇隔着门远远的对祈止说:具体的也不清楚,反正这两天开始就有不少人高烧和腹泻,村子里多半的人都这样了。镇子上的大夫看了说是瘟疫让我们不要到处走动。
祈止闻言却觉得有些不太对劲这深秋时节本就不是疫情高发的时刻,更何况好端端的也没有听到隔壁村子或者镇子上有什么事情怎么她们一进山就开始闹瘟疫了呢?
这些话祈止在心里琢磨了片刻也没有说出来,她只是把东西挂在门上对里面的人说:东西你们还是收下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回到了家故听霜就看到祈止面色沉重,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怎么了?故听霜问她:不是去给村里的人送东西么,怎么回来这幅表情?
说着,故听霜还暧昧的抬起祈止的下巴,低头在她嘴唇上小啄了一下。
祈止现在没空和故听霜亲热她对故听霜:我刚刚给大家送东西,发现他们都大门紧闭,问了才知道村子里似乎发生了瘟疫好多人都高烧腹泻不止。
故听霜闻言也和祈止同样的反应:好端端的,怎么会有瘟疫呢?
祈止也说不出来她对故听霜说:你在家里待着我再去问问看总觉得哪里不对。
冥冥之中祈止就觉得这次的事情似乎并不是瘟疫。
故听霜却不愿意她去看祈止要走就紧紧抓着她的手眉头微皱:你就算去了能做什么?还是不要乱跑了。
我是药修啊你忘了吗?祈止对故听霜说:更何况我刚采了不少的药,里面就有一些常用治疗瘟疫的草药,也许有用呢。
故听霜虽然知道祈止想救人的心情,可对于她来说祈止的命更重要。
镇子上有大夫,他们应该会处理的。故听霜对祈止说:我们住的地方距离村子有些距离,你还是好好在家待着,有什么事情我出去。
祈止摇了摇头说:你不是大夫你不懂,很多事情不是说注意就能避免的,更何况镇子上的那药铺我曾经去过,里面的伙计根本就是小商贩,完全没有一点医者的仁心,他们肯定是不会来帮我们的。
每当这个时候,祈止都在庆幸自己之前学的是药修,就算没有了修为,还可以当大夫济世救人。
故听霜也知道祈止是多执着的一个人,此刻看她一副一定要去的样子,只能幽幽叹了口气。
她紧紧握着祈止的手,认真的对她说:那我和你一起去。
胡家村的人不多,得病的也就熟知的那几个,祈止第一个去的就是小山哥家,因为他家有个眼瞎的老母亲,祈止很担心她。
故听霜来之前也没有问祈止要先去谁家,可一看到是小山哥出来,脸色瞬间就难看起来。
小山哥大概也没想到故听霜会来,实话实说,他一个大男人竟然有些害怕故听霜呢,毕竟故听霜好看归好看,可凶也是真的凶。
故听霜没有空去理会小山哥那柔弱的心,目光一直都盯着祈止,生怕她和这男人有一点的接触。
好在,祈止的注意力完全没在小山哥身上,而是直接去找了小山哥的母亲。
老太太年纪其实不大,只不过因为年轻的时候太过操劳,所以格外沧桑而已。
年轻的时候,老太太就独自带着小山哥生活,孤儿寡母的很是不容易,她一边带孩子一边给人洗衣服,晚上还要做一些手工活,熬得久了这眼睛就不行了。
好在小山哥很懂事,现在老太太眼睛虽然看不清楚,可也不用再为生活发愁了。
现在的日子虽然过得虽然紧巴巴的,但比以前已经好太多了。
老太太听到祈止的声音就要从床上起来,被祈止扶了回去。
婆婆是我。祈止握着老太太的手,对她说:听说您病了,我过来看看你。
老太太很喜欢祈止这个孩子,虽说她眼睛看不见,可祈止说话温声细语的,而且来村子那么久了也从没听说过她发脾气,想必是一个温顺的姑娘家,她很喜欢。
祈止啊,你怎么来了?老太太赶忙抽出手不让祈止碰自己,还对她说:我得的这是瘟疫,你不要碰我啊,会传染的。
不会的,婆婆。祈止拉过老太太的手,对她说:我是大夫,我来帮你看看病。
大夫?老太太听了这话,欣慰道:我们村就没出过大夫,祈止姑娘你真的会看病吗?
会一点。祈止谦虚的说着,给老太太把脉,摸了片刻便说:婆婆你最近有没有吃什么东西啊?
老太太闻言有些纳闷:没吃什么啊,就还是原来那样,只不过多喝了两副药。
祈止是知道老太太身体不好,偶尔遇到天气阴寒的时候浑身都会疼,每当这个时候都要喝点药来压一压,可这两天天气都很晴朗,按理来说不应该吃药啊。
是吃的什么药呢?祈止问老太太:我感觉您的脉象并不像是瘟疫,能让我看看那副药么?
药在厨房的砂锅里,还没换呢。小山哥也站在一旁听着,见祈止问就赶忙答了:要我拿过来吗?
不用,我过去就好。祈止从床边起来,对小山哥说:你跟我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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