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餐店所在的街道都是警车，人质被一个个送出。

几个孩子和店员身上的炸弹已经被成功拆除了，就像托马斯想的一样，如果强拆，拽断连线就会爆炸。

几个家长用力抱着孩子，不停说着感谢上帝。而那名店员则哭得稀里哗啦，他是真真正正在地狱边缘徘徊了一圈，差点崩溃。

还有一名孩子的父亲被送上了救护车，他被凶手打了一拳，一直处于昏迷中。

等所有人质都被送走，炸弹全部拆除，科米，托马斯，法医席尔瓦三人走进了快餐店。

席尔瓦带着两名助手，蹲在凶手跟前开始检查。托米则在问探员：“监控调出来吗？”

“已经调集出来了！”探员点头，送过来一个平板。

科米就站在柜台边，打开了平板内的视频文件。

时间一点点过去，科米的眉头越皱越紧。视频文件相当完整，从凶手出现一直到最后葫芦娃离去都有，但就是没拍倒葫芦娃是怎么出现的。

“他是从角落里移动过来的，那里是监控死角，没有拍到。”探员在一旁解释。

科米沉着脸问：“人质呢，人质也没有看到吗？”

“没有！”探员摇了摇头，说道：“当时店员被凶手逼着出去跟咱们对话，人质的注意力都在外面和凶手身上，谁都没注意到角落。”

科米扭头看了一眼，角落的桌子还在，葫芦娃就是从那里过来的。

“外面有监控，里面也有监控，他是怎么避开的，又是怎么知道监控的位置……”科米心头沉重，葫芦娃这种神出鬼没的本事他们一直无法理解，也是他们最顾忌的。如果没有这种本事，葫芦娃根本不足为惧，威胁要小得多。

“局长，外面有一架无人机。”一名探员跑进来。

“妈的！”科米暗暗骂了一声，这些该死的记者真是无孔不入。他已经跟部长通过话了，知道还是没能拦住记者，之前的情形都被直播出去了。

这时，席尔瓦站了起来，扭头说道：“凶手额骨全碎，大脑都从耳朵和鼻孔流出来，估计已经成粥状……奇怪的是，他的前额只有一点外伤。”

科米拿过平板，再次打开监控视频，选择慢放。可就算这样，仍然看不清动作，葫芦娃仿佛瞬移一样，一起身就到了凶手跟前。

“从后面的视频看，他抓住了罪犯左手，这是预防那个灵敏的遥控器，攻击的是他的左手……暂停一下，葫芦娃用的可能是手指。”席尔瓦说道。

“手指！“科米顿时想到了前两天的直播，葫芦娃轻轻弹指，打碎了一扇车窗。

席尔瓦摇头，不可思议地说：“这手指快跟子弹威力差不多了。“

“局长，你看看这个。“托马斯走回来，手里拿着两片破碎的葫芦娃面具残片。

“一根手指，连面具都碎了。”科米接过面具碎片，捏了捏，虽然质地偏硬，但还是有韧性，这样地面具竟然被一根手指打碎，要不是亲眼所见，他绝不会相信。

“局长！”一名身穿西装的白人快步走进来，低声说：“另一名枪手还没有找到。”

“还没找到？”科米板着脸，问道：“黄离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