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诚也知道妹妹失言了,狠狠地瞪了眼周仁美,周仁美也意识到自己确实说错了话,吐着舌头道歉。
好在李凝碧不是个斤斤计较的人,看周仁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也连忙开解道:“其实小琼只是审美观有点问题,他希望自己长得像小人书上的英雄一样强壮威武,对自己漂亮的面孔感到厌恶和自卑。反倒是我,希望有小琼那么漂亮的脸蛋却不得。而且我听班上的同学说,只是穿裙子漂亮不是真漂亮,真漂亮的女人,穿着男人的衣服也很漂亮。就好像男人,能把女人的衣服也穿得很美的那种,才是真的美人。”
“这么说来,我倒是对这位李家小少爷有了神秘的好奇了。不知道要是怎么的容貌,连李小姐这种气质高贵的美人都自惭形秽。”
周明诚圆滑地说着,气氛因此温和许多。此时外面下起阵雨,于是架起一桌麻将,三个人加上柳妈凑成一桌,打了个不亦乐乎,期间有说有笑各有输赢,直到傍晚时分才暂停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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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碧琼走在街道上,那一小包鸦片捏在手心,已经快被掌心的温度融化了。
鸦片害人,他正亲身体验着这份罪恶,可是鸦片发作时带给身体的痛苦,他也一样清楚。
第一次从展二手中购买鸦片的时候,他还能硬气的表示自己绝对不会有求这个混蛋的一天,一定能戒掉鸦片。因为那时候的他,以为自己不过是无意中染上了瘾,并没有泥足深陷。但是今天——今天的他,已经说不出这句话了。
没有鸦片的日子,全身心都是痛苦。
他曾经不止一次想克服内心深处对鸦片的渴望,可是当那种欲望涌现的时候,他根本压不住。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要求他立刻去把藏在柜子最深处的东西拿出来,他的手指根本不听大脑的指挥!
当他忍不住内心的饥渴,想要撞墙断绝这份狂念的时候,手就仿佛被赋予了自我意识般,在另一个思维的控制下,打开藏了鸦片的柜子,把那只会让他跌进更深的绝望的膏体拿出来。
而后,再一次地全身心沉湎在鸦片带来的苦涩和香甜之中。
展二爷正在等他山穷水尽自投罗网的那一刻,碧琼的心中无比清楚。他知道自己若是不能克制住对鸦片的渴望,必然会陷入进退两难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