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色很浅,淡淡的粉色,谢期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这块胎记的时候还以为是一片花瓣飘落在了锁骨下方,追问胎记的主人还把她问脸红了。
谢期迟疑地说:“你……”
叶辞蓁不紧不慢拢好上衣,说:“我记得你说过,如果重新见面,你会第一眼认出我。”
谢期:“……”
谢期十岁回到行政院后,曾有过一个小伙伴。
小伙伴出生时也遭受过那场核辐射,但因为住在行政院外围,所以程度远远轻于谢期。她的父亲是谢碧辉的旧部,在前线殉职后谢碧辉将他们的独女接回了行政院。
因为亲眼目睹了父母的死亡,小伙伴陷入了失语状态,不跟人说话,每天抱着个玩偶熊坐在角落里。
谢碧辉说她被过继给了母亲的弟弟,但是户口所在地在战争中被海水淹没,身份芯片也被摔碎,所以不知道小伙伴的名字。
谢期缠着小伙伴跟她说话,带她看书扑蝴蝶,每天都要问她叫什么名字,但是小伙伴从没回答过她。不久之后,小伙伴的亲戚就把她接走了。
谢期和她的相处只有短暂的几个月,随后而来的亚欧大陆沉没等事情让她很快把这段时光抛在脑后,只对那片美丽的胎记残留着一丝印象。
也许叶辞蓁来到警局的确别有目的,胎记也可以相同,但她和小伙伴说过的话没别人知道。
“我叫叶辞蓁。”眼前的女人凑近谢期,微笑道。
谢期抱了抱她,叶辞蓁笑意加深。
周嘉川低头整理文档,门口声音传了过来。
“辞蓁你走了以后去哪了呢?”
“我被大伯接走,来到盘古大陆以后就做了自由职业者。你呢?”
“我?我没什么好说的。就那么过呗,前两天才刚回行政院。”
“怎么会没什么好说的,十年不是短时间啊。”
“哎呀不要问了嘛。”
“好啦好啦。”
周嘉川看着谢期亲亲热热地拉着叶辞蓁走过来,甚至没看向自己,不禁捏紧了手中的电子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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