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绑匪带你走,也不能牺牲你,警方支援不足的情况下,我只能想到那种方法了。就算情感上不能原谅,理智上也
请理解我。”
谢期抬手捂脸,这么重要的感情戏表情千万不能崩,还是挡住好了:“不要再说了。荀深,我明白的,你不爱我,所以没
有那么强的负罪感,你只是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
荀深垂下眼,轻轻说:“是吗。”
他心口有点疼,似乎谢期话语里对他感情的否定击中了他的心脏,可谢期说的确实没错。他的惯性思维就是以利益考量一
切,爱情这种投资回报率奇低的东西从不在他的期待之内。他不可能对谁一见钟情,也不容易对谁动心,更不会因为短短几次
交流就对谢期爱的死去活来,这太难为自己了。
于是他自言自语:“这样说的话,倒也没错啊。”
如果他真的能爱上她,荀深想,至少也要像他曾想过的那样,大学相遇,然后在几年的校园时光中,一点点看见她,在意
她,爱上她。
他们应该更早一点遇见的。
在这样的时间相遇,似乎太晚了。
以这样的开端酝酿出的所有感情,都带上了斑驳的颜色,渗透着斤斤计较与权衡利弊。
有点可惜。
病房里一时间陷入了沉默,谢期还在琢磨着接下来说什么,病房门忽然被推开了。
她以为是二炮,放下手一看,惊了。
白行之的手按在门把上:“冒昧,看见门没关,我就进来了。”
荀深抬起眼,“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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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行之和荀深客套了几句就走到谢期面前,俯身握住谢期的手说:“阿期,身体好些了吗?”
谢期:“……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
白行之笑笑,把谢期的手拿起来贴在自己的脸颊边,“阿期,我好久没看见你了,好想你。”
荀深面无表情地站起来。
哎哟我的妈,白行之吃错药了?
怎么忽然就对自己态度那么黏黏糊糊的,就像是抛下了什么包袱打算追求自己似的。
谢期:“……谢谢关心。”
荀深语气莫名:“太子殿下真是热情如火啊。”
白行之带着点歉意说:“我太久没见到阿期了,实在情难自禁,如果不方便的话,荀总裁就先回避吧。”
被劝离的荀深:“呵。”
门再次推开,这回终于是二炮了,他手里端着几个水果盘,只见病房中央坐着谢期老大,旁边一左一右两个帅哥,站着的
是中原公司总裁,弯腰的那个是古兰太子,嗯,都贴老大贴的很近。
不知道为什么有种老大左拥右抱的错觉。
二炮晃晃脑袋,赶走古怪的即视感,站在门口有点不知所措。
谢期连忙站起来,走到门口帮他拿水果盘,二炮看看屋里两个帅哥,低声问:“老大,他们两个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没有。”谢期说。
二炮依旧站在门口,犹豫道:“要不我不进去了吧,感觉有点……怕。”
谢期发出一个单音节:“嗯?”
二炮怂了,端着水果盘进房间。
谢期手里的水果盘被白行之端了过去,二炮寂寞地坐在桌子旁边,有点怀念躲起来的三壮,要是岁然在就更好了。
看见二炮那一副坐在仙人掌上的不安模样,谢期内心哼了一声。
反正她拿的是渣女剧本,只要岁然不知道她私生活混乱,那来多少男男女女她都不怕。
就在这时,身后门传来一阵响。
她下意识回头,只见病房门一开,走进来的是岁然。
谢期当时冷汗就下来了。
紧跟着岁然进来的是一个古兰的宫廷侍从,他走到白行之身边,毕恭毕敬道:“殿下,皇帝陛下很快过来。”
段明如?
谢期环视一圈室内的人,觉得自己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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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住啊,阿期!
这才只是初级修罗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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