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客厅距离谢期住的院子很有一段距离,谢期过了好几道门,走一段喘一段,走到会客厅门口时警卫拦下了她,谢期语气不善:“让开。”
会客厅的警卫板着脸:“对不起,谢小姐。总长和主席在里面说话。”
警卫们公事公办起来根本不认人,谢期站在门口就开始喊谢风河的贴身士官,喊来了也没用,国家领导人在里面谈话,不管是公事还是私事,都不能随便进去打扰。
谢期狠狠一脚踹上会客厅坚硬的黄花梨木大门上:“你告诉参谋总长,他今天不放我进去我就一直等着!”因为过于激动,她惨白的脸上泛起了红,士官生怕她又流鼻血晕过去,连忙用光脑联系了参谋总长。
士官神情为难,投影出的谢风河看眼他身后扶着大门咳嗽的谢期,叹气道:“让她进来吧。”
“是,总长。”士官小声嘀咕“总长先生对您也太放纵了”一边示意警卫放行。
会客厅名义上叫厅,实际上占了整个楼层十分大,边上还有各个房间,谢期顺着警卫的提示走到西一厅门口时,听见里面传来方主席的声音:“清颜没名没分跟在我身边,从来没有怨言,这些年挺委屈的,是我对不起她。小张人很好,我们也很恩爱,但她太关心孩子们了,对我体贴不够,而且她年纪大了,也老了,风河,你我都是男人,你懂的,我也不想这样。”
谢风河没有说话,半开的门忽然被人从外面一把推开,他抬起眼,看见谢期迈大步走了进来。
方涵在座位上动了动,还没来得及尴尬,谢期一把抓起他面前茶几上的茶杯就摔在了他脸上!
茶水滚烫,直接浇上了方涵的头脸,他啊一声惊叫,立刻捂住了脸。
房间内屏退了他人,士官也不得入内,现在只有三个人,而参谋总长匆匆起身,却只是为了走到谢期身边看她的手。
端起茶杯时溅起的热水无可避免烫到了谢期,谢风河皱着眉轻轻给烫伤的地方吹气,低眉呵斥:“太胡闹了,疼不疼?”
谢期从晚间心里就窝着一团火,恨意堵在她喉间,原来人愤怒到极致时是真的说不出话来,她卡了半天,终究只是对方主席道:“方夫人,不,张女士瞎了眼,看上你这么个东西。”
“你做人夫,却没对妻子忠诚,你做父亲,却没教育好子女,草菅人命,就你也配做主席?哦不对,你连主席的位置都是别人扶上去的,你连发号施令的权力都没有。”
方主席还坐在那,一只手撑着扶手,一只手捂住脸深呼吸:“谢期,我到底是你长辈,我家里怎么样也不归你管。你一个女孩子,少说话。”
“闭嘴,方涵。”谢风河声音冷淡。
他转头看向方涵:“谢期是谢家下一代掌权人,她这双手,”他举起谢期的手,“以后是要拿着行政院公章,签发诸夏共和国主席令的。你除了虚长她年岁,知识品德全学到了狗肚子里,也有资格对她指手画脚?”請到гоцsんцωц(肉書屋),χγz查看最新章節
参谋总长才是诸夏真正的行政主席,他这话一出,方涵不再吭声,被茶水烫到的地方疼得厉害,他侧过身,打开光脑通知自己的贴身士官进来。
谢期站不住,谢风河半抱着她,低声道:“如果还不解气,我回头帮你处理。现在先回去休息好吗?”
“嗯。”谢期蔫着,有气无力道。
谢风河把她送到门口,看着警卫开车来把她送回去,他站在会客厅门口直到看不见车子背影,才淡淡道:“让办公室准备一下,明年换届,把副主席推上去吧。”
旁边的士官心里微微一惊。领导班子五年一换,方涵在这个位置上也就是个平衡各方的傀儡,平日里无甚差错,本来下一届内定了他连任,谁知参谋总长竟要把他换掉。
换就换吧,傀儡而已,谁上都可以。
“好的,总长。”士官说。
谢期回到院子后刚想滚回床上睡觉,士官告诉她中原公司最新批次的药剂送来了。行政院反辐射药的存量告罄,中大医疗团那边还没送来新的,谢期今天气血两亏,急需反辐射药续命。
她气糊涂了,心里想着荀深再怎么打击报复也不会真的弄死她,不然参谋总长能弄死他。
于是她疲惫道:“我知道了。”
说着就拿起一支药剂,掰开喝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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