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期不吭声,荀深却自顾自道:“我们可以早点遇见,比如说念书的时候,我们一起学习一起竞争,我一定会比现在更快地爱上你,哪怕是坐在一起都能让我开心。”
“那只是你的幻想。”谢期打断他。
荀深回过神来,转头看向谢期。
是啊。
是吧。
“那真可惜。”他说。
谢期体温慢慢回升,全身不冷了。她开始脱外套,即将脱下衬衣时荀深拦下了她:“会冷,别脱。”
“你不是说让我给你口到死吗?”谢期说,“你要的不就是这个。”
荀深皱起眉。
“我现在不想做。”他说。
谢期哦一声,“那你什么想做了和我说声,我到时候过来。现在还有事吗?没事我先走了。叔叔不让我在外面待太久。”
荀深深吸一口气:“阿期,我们结婚吧。”
他以为谢期会再一次拒绝,谁知她很随意道:“好啊,结吧。我精力有限,婚礼筹备不了,就拜托你了。”
谢期往前走了两步看见荀深还站在原地,疑惑道:“怎么不走?我这次还需要拿些反辐射药。”
荀深转过脸:“阿期,婚姻不是那么随便的东西。”
谢期带点嘲弄的笑意道:“荀深,我会很乖很听话的,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你喜欢我也不会喜欢太久,婚姻这东西看看诸夏近年结婚率离婚率就知道了,所以别把爱情和婚礼理解得那么高尚,我俩之间真不适合那么高尚的东西。”
她整个人十分消极,神情漠然,什么都没往心里去。
人屈从于欲望,被假象蒙骗,为一时的你侬我侬短暂欢愉而感动,可是没有人永恒相爱,过去的终究会过去,故事只会在最美好的时候戛然而止,而数年后的厌烦乏味,相看两相厌才是一定会达到的结局。
荀深忽然明白谢期不是因为可笑的反辐射药向自己低头,也不是因为单薄的爱情答应了自己的求婚。只是因为她从未爱过任何人,无论是自己,还是那个倒霉催躺医院里昏迷不醒的周嘉川。
所以谁都可以。
窗户外投进的阳光令荀深温暖也令他寒冷,他在某一刻忽然感到了迷惘。
他一瞬间开始质疑自己做的事情到底对不对,可除此以外他也没别的办法挽留住谢期。
谢期拿完反辐射药就回去了,荀深转身进洗手间,冰凉的水浇在脸上,他双手撑在盥洗台上。
荀深对谢期一开始就抱有浓烈的好奇心,他将此归结于想接近谢期叔叔参谋总长,后来洁身自好的他诱哄着谢期和他发生关系,他将此归结于对谢期容貌和身体的把持不住。
他将自己所有的悸动、爱意披上了市侩、精明的外衣,就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爱她。
因为隐隐觉得谢期不爱自己,所以他坚决不肯踏出那一步。荀深必须永远光鲜,永远高高在上,不能被庸俗的爱情拉下人间。
眼皮热热的,荀深抬手按住,手心却被一滴水打湿了。他愣住,放下手的时候却看见了滑过手心的泪水。
泪水缓慢地流过他掌心的纹路,就像荒凉蔓延到他内心的每一寸。
荀深忽然嗤笑一声。
“我可真是个疯子啊。”
离开中原公司的谢期靠着车后背面无表情,直到一则通讯拉回了她的思绪。
【岁然】
她接通:“喂,岁然。”
岁然在那边兴高采烈地表示自己的剧本二审通过,马上就可以开拍了。谢期弯弯眼睛,就听见岁然在那边忸怩道:“阿期,我下个月二十岁生日,我想请你参加我的生日小聚会,你到时候能不能来参加呀?”
谢期睁大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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