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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盛怒(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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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盛怒(H)

床头柜的杯子突然碎在了地板上,透明的玻璃渣折射吊顶的灯光,迷离而诡异。

嵇相宇冷漠的双眸竟泛起一丝猩红,他的胸腔不停起伏着,仿佛里面有一座火山。在他摔下杯子的那一瞬间,玻璃碎渣从地板上奋力跳起来,迸溅到他的胳膊上,像最后的反击,生生刮擦出一道血痕来。

鲜红的血从他胳膊上流出,缓缓流至手腕关节,最后滴到了洁白的床单上,混着她枕侧的湿泪,二者死死交缠在一起。

他低下头,狠狠咬住她肩头的肉,齿尖紧紧嵌进肉里,好像要把身下的女人生吞活剥了一般,融入骨髓,潜入血液,永不隔离。

薄薄的睡衣被他粗暴地撕扯开,她没穿胸罩,娇嫩的肌肤就这样暴露在一点即燃的空气中。身上还残留上次欢爱后的红痕,淡淡的,未散去。如今又添了新的,他的手在她身上没有章法地又掐又揉又扯,宛如泄愤,不带怜悯。

陈阮低低地哭出声来,手被镣铐锁住无法挪动,只有双腿在他身下不停踢打着,想把身上处于盛怒下的男人给赶走,可直到用尽了力气,却怎么也是螳臂当车。

她的睡裤被他一把撕扯下,随意扔到地板上。一只腿被手抬高到男人的肩膀上,私处就无遮挡袒露开,那里干涩而紧绷,像畏缩起的花蕾,想要努力逃开欲来的暴雨狂风。

他把女人的腿大大分岔开,很轻易,刚才徒劳的踢打已让她失了大半力气。头低下去,伸出舌头探入秘密花园,上下左右搅弄着,不放过每一寸地方,舔到花核时带着恶意的戏弄,床上的女人一个激灵,想紧紧并住双腿,又被他的手死死向上抵着。

有蜜液从穴口流出,流到他的舌头上。他一直在舔,它一直在流,仿佛要把她吸干,成一具丧失水分的枯骨,永生永世只能躺在他的身边。

陈阮在抽泣中抖动,唇齿打着颤。她的手腕勒出深深的红痕,无法逃开,她宁愿那是两把锋刃,划破她的皮肤,切断她的经脉,就不用在此刻活着,生生遭受着屈辱。

她终于明白清原葵当时的心境,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绝望。

陈阮恨自己,恨这副身躯,没有灵魂的东西,容易背叛的东西,在他的挑拨下很容易就起了反应,她的理智无法控制的求欢讨好之姿,让她变得尤为卑廉。

突然,他停了攻势,抬起头看着她。眼神幽深而阴暗,嘴角浮现一抹讽刺的笑容,还带着些许恨意。

天花板上有四条长绳掉落下来,仔细看,每一条的末尾都绑着镣铐,有两个细,剩下两个要粗一点,呈平面梯形分布在空气中。

她忽然被嵇相宇解了手腕上的锁,被他扛抱了起来,整个人瞬间被置于四根绳之间。

“你要干什么……”陈阮瞳孔放大,惊恐地看着他。

他只是无言冷笑,轻蔑地哼出声,一把扯过她的双手,移来腾空的镣铐,紧紧锁住。

接着,她的腰被男人抱起,两只脚踝被剩下两个粗一点的镣铐拴住,整个人悬空起来。

一阵眩晕上脑,反胃感侵袭,陈阮紧闭双眼,干呕出声。

“我……不舒服,真的好难受,你放我下来……”她声音十分虚弱,连挣扎都没了力气。

男人闻所未闻,找准体位,把住她的腰,一下子顶入花穴。

在空中的绳子猛然一紧绷,而后松开,弹跳了两下,如此往复循环着。

她四肢被他吊着,整个人以一种极其屈辱的姿势承受着他的愤怒,他的每一下顶撞都让她感觉骨头像脆竹做的,不知到哪个节点就会折断,最后散架。

嵇相宇像发了疯的野兽,不停地在她体内撞击着。到这种程度,那根本就不算是做爱了,像一只身受重伤的雄狮在发泄,报复般的泄愤,想要连带着世界一起毁灭的发泄。

陈阮一直干呕着,可呕不出东西,眼前发白,她感受不到任何欢愉。

只有死一般的痛苦,甚至是比死还难受的痛苦。

他在她耳边低低嘶吼着,声音像魔笛,震颤着她的每一寸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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