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降君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分卷阅读4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诬以通敌叛国,落的含恨而终。”

李濂幼年丧父,是由长兄李沅一手带大的。他每次提到自己的兄长,总是满满的敬仰孺慕之情。

李沅十五岁袭成国公爵位,次年领兵,以五千人胜甸服三万人,一战成名,加封镇军大将军,后累功迁至辅国大将军。他守北境十余年,寸土未失,且上马可迎战,下马可赋文。

曾有一次,李沅在校场观比武时,有人向他求一篇诗赋。他挥毫而就,写完时校场上的军士不过只射出去三支箭。自此李沅便获“三箭诗”的名号。有人尝言,李成公沅为开国百余年来第一等人物。

可这样风光霁月的人物,却连尸骸都未留下半副。甸服和朝中重臣刘据勾结,构陷李沅通敌叛国、有谋逆之心,连以前他的战绩都可以被说成是与甸服商议好的,甸服助他称帝、他将北境割让于甸服。

先帝初时并不相信,可挡不住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证物一件件的被搜了出来,再加上心底一直隐隐存在的猜忌。先帝信了李沅有叛国谋反之心,却忌惮李沅的军权,不敢将其下狱。

甸服见朝中迟迟无动作,还以为离间失败了,又一次大举南下。先帝让李沅迎战,暗地里却敕令周围军队皆不准援助,也不得私自供给粮草给李沅。

那时先帝想,若是这样李沅还能胜,那便坐实了通敌,也就有了实证可以将其问罪了。若是败了,正好削弱李沅的军权。

最终,无粮无援的两万兵马在甸服五万铁蹄下几乎是全军覆没,活下来的仅不足千人。不过甸服最终也只剩了万余人。李沅以这样惨烈的方式自证清白。

他听闻后,只得私下感叹一句自毁长城。

没了李沅这个威胁,甸服便像是出笼的野兽,北境就如同被其盯上的猎物,还是毫无还手之力的羸弱的猎物。只一年多的时间,甸服便将大半个北境划归其版图。或许是忌惮成国公生前的威名,即便李沅身故,甸服在踏过启江、对陵州三面合围之后,才敢陈兵陵州。若是陵州一破,整个北境便都成了甸服的囊中之物。

到这时先帝也意识到了自己曾经做下何等错事。

彼时在北境战死之人中,可称将军的就有十几位——大周几乎再无可领兵之人。

此时李濂站了出来,以成国公胞弟的身份,言自己愿在陵州对抗甸服。先帝没有任何犹豫便准了他接掌陵州军队,还将本不该由李濂承袭的国公之位也给了他,以示恩宠。李濂也确实不堕陵州李家的声名,不仅将陵州守住了,还把邻近的一些州县也收复,甸服被迫撤回启江以北。

之前和甸服勾结的刘据也趁此时开始下手了。先是清除异己,待朝堂上立着的几乎都是惟他马首是瞻的人之后,他便不掩饰自己的野心。先是将先帝鸩杀,之后扶立先帝幼子,可谁料先帝之子不过三个月便暴毙,此时刘据还未完成禅让的戏码,不得不再找傀儡。于是便找到了他。他用了一年半的时间,才最终将刘据诛杀。

李濂摇了摇头,说道:“不全是为此。我也有自己的抱负,虽不敢妄谈济世安民,但是我确实是想做些事情的……家兄身为公爵,食邑万户,实封千户,想要平北境还上受猜忌下遭掣肘。若是朝廷早些按照阿兄说的去做,又何至于此!自阿兄出事后,我便知道,我想做的事只能身处高位才能完成。”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