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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拿出一个白瓷瓶递给了陈昭,“怕是伤到筋骨了,用些药会好得快点儿。”

陈昭几乎是在打开瓷瓶的一瞬间就变了脸色,他盯着里面的药膏许久,最终还是合上了塞子,又扔回给李濂。“还是不用了吧,我养两天就好了。”

“至于吗你?我也是从小用到大的,忍一下就过去了,怎么到了你这里搞得跟□□似的了。”李濂反手接过药瓶,不屑的说道,“涂上吧,挺有用的。你要是实在下不去手,我帮你。”

陈昭看了看李濂又看了看瓷瓶,他之前用过这药,也知道它比自己所见过的药膏都要有效,只不过他对上药时痛感记忆犹新。陈昭犹豫了良久才下定决心点头,而后闭上双眼。

很快,他便感觉到双膝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比刚才李濂揉搓他的髌骨时更甚。不想再被李濂嘲讽一次,他便紧咬牙关,双手死死的捏住被子,不让自己出声。

过了半炷香,痛感消失,他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偏偏李濂还故意问他:“感觉不错吧?”

他真想回一句,简直销魂蚀骨。不过此时他双膝温热,确实挺舒服的。

“没什么事了。待会儿用温水擦一遍身子,再换热水擦。这儿应该有你的衣服,完了你换一身衣服,好好歇着。被褥也湿了,柜子里有新的,记得换。衣服和被褥你自己都会换吧?”李濂像是倒豆子一般说了许多,“我还有些事就先走了,晚些时候你睡醒了我再来。现在宫人被我集中在一处,等下就派些人过来。”

“嗯,我知道啦。”陈昭向他一笑,“真是神烦。我又不是小孩,用得着说这么多吗?”

“嘁,我家姑娘今年五岁,都比你懂事些。”李濂眼睛一转又说道,“为兄可是为你操碎了心呐。你还不叫一声‘阿兄’来。”

却只得到了陈昭一句“你怎么还不死心。”

“我本就比你年长,你叫一声也不算吃亏。”李濂双手一摊,又侧身对着黄谅说,“你也出宫去吧。我方才说的你回去想想,等诏书下来了再答复也不迟。”

李濂走后,黄谅本想问陈昭他们二人之间的事,可又觉得此事非他所能窥探的。一时间也不敢随意开口。

陈昭见他欲言又止的表情,知他心中在猜想什么,便先他一步说起:“我与他是少年旧识。彼时先皇考不大待见我,就让我一直在外面办差,一连几年都不准回京。

“恰巧就认识了他。他说家里也想让他在外面多见识,便同我结伴而行,还总是以兄长自居。我有近两年的时间和他朝夕相处,再加上性子也蛮合得来的,就引以为知己。

“不过我再不受待见,也毕竟是一个封了王的皇子,他兄长是手握兵权的成国公。我同他交好,是得瞒着旁人的……一瞒就瞒到了现在。”

陈昭又盯着黄谅看了许久,才勉强对黄谅挤出一个笑来:“子靖,回去吧。至于出仕一事……你且随心。不必顾忌我。”

他心里是不希望黄谅再仕的,毕竟到现在陪在他身边的只剩黄谅一人了。他知道只要他说出来,黄谅便绝不会出仕。可他也知道黄谅有治世之才,李濂又承诺了过几年后加同平章事,入政事堂——这便是拜相了。

几年之后黄谅不过三十许,将会是百年来最为年轻的宰相。他说不出劝黄谅出仕的话,却也不愿这样的人前路蒙尘。只能让黄谅随他自己的心意去选,从心便好。

黄谅郑重其事的向陈昭稽首后退下。

作者有话要说:【1】青衣行酒:指被俘受辱之事。晋怀帝被俘后,刘聪让其穿着奴仆的青衣,在宴会上给人倒酒,并对此出言嘲讽。

【2】:刘聪为匈奴人,所以黄谅说是蛮夷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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