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冉鸢才知道,卫恒与季晟曾是知交好友,当年周禹王临朝,曾下令诸国送公子前往泮g0ng听学,他们二人一见如故,也难不怪卫国内乱,卫太子择了燕国送信求助。
不出几日,果然传来消息,卫太子连夜奔走,朝燕国而来。
彼时冉鸢正在长华殿中听卫nv讴歌,天气愈发见热,繁重的绫罗g0ng裙换做了开襟的深衣,华美的珍珠嵌满了肩头的斓纹衣襟,露出大半jing致白皙的锁骨和玉肌来,细长的美颈间宝玉珠链蜒至丰盈的yufeng前,格外妩媚妖娆。
握着手中的龙骨蚕丝扇优雅轻摇,跪坐下方的卫nv已然一曲讴毕。
“不错,赏。”
“谢夫人!”卫媃欣然跪拜,再起身时,看向上方慵懒斜卧的惊鸿美人,忽而柔声道:“不知奴可否讨夫人别的赏赐?”
冉鸢挑眉,潋滟目光曼曼游离在蚕丝扇面上的荼蘼花间,饶有兴致的轻嗯了一声,大抵是知晓了卫nv要讨什么了。
“奴听闻卫太子受难奔走燕国来,求夫人开恩,送奴去伺候太子吧!”
媃的声音本就娇婉,情急之下更是透着几分忐忑的情意,冉鸢知她倾慕卫恒,又顾念故国,雱g0ng中讴人多的是,她显然并不打算拒绝她。
“如此……”
“大王至!”
唱声未落,穿着王袍的威仪身影便大步走了进来,脱了锦履的步伐踩在木质的地板上便是阵阵沉声,nv音当即带着殿中g0ng人弯腰退下。
“阿鸢。”
雀跃的声音显然愉悦的很,峻拔的身形b近而来,一把抱起茵席上的冉鸢,强劲的手臂穿过她曳地的云纱月se长裙,揽住她的双腿。
“放我下去!”
冉鸢最是受不了季晟如此,被他轻而易举的抱起根本就挣脱不了,娇软的身子任由他蹂躏在怀中,格外无奈好气。
咬了咬她微红的玲珑耳铛,瞧着冉鸢瑟缩躲避,季晟清越一笑,冷厉轩昂的眉宇满是温柔道:“让本王抱抱也不行?”
冉鸢负气的放弃了挣扎,乖乖的窝在了他的怀中,不知为何,她总是有些惧怕穿着王袍的季晟,这样的他即使在笑也异常的肃穆可怖。
“大王如此高兴,可是卫太子到了?”
季晟抱着她坐在了茵席上,替她理着长长的蓬松裙摆,充满冷沉和锐利的鹰目微微弯起,隐约露出满意的神se来。
“嗯,本王派了管诌去迎,阿鸢觉得我该给他什么身份?下卿或是上大夫?”
稳住了方才惊悸的喘息,冉鸢听着季晟话中的漫不经心,秀美的丹唇浅浅淡出一道yan丽弧度来:“大夫足矣,毕竟是卫国太子,入不得朝。”
不管卫恒是不是真的蠢,但是奔走燕国这一出,他就注定是落入虎口了,季晟之意在于吞并卫国,有他这个正统太子在手,还不愁没有发兵的理由?b如打着帮卫太子夺位的借口,杀入朝歌去,之后该如何可就不是他卫太子说的算了。
明面上,季晟是给了昔日好友避难之所,又何尝不是以卿为质。
“我的阿鸢真聪明。”季晟霸蛮的吻了吻透着几分嫣红的玉容粉颊,目中不掩赞叹之se,眉心微动:“过几日便是夏苗,届时带你出g0ng去玩,再往后本王怕是要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