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江慌忙爬到床边,从棉絮里下摸出那盒刚开的红中,恭恭敬敬地递到马明辉手里。
“火呢?”
马明辉一把抓起烟又问。
“没,没火了——”
“草泥马的,刚才老子还看见你在吐烟圈,你敢说没火了!”
“别打,真没火了,最后一根火柴我刚才用完了!”胡大江见马明辉又扬起了手,赶紧双手挡面,急急地解释了一番。
马明辉有些不信,将四个家伙睡觉的床翻了个底朝天,确实没找到火源,这才善罢甘休。
“草泥马的,没火你们抽什么烟啊?”
拿起一支香烟在鼻口嗅了一嗅,马明辉竟是一脸的不甘。
瘦个子上气不接下气地回道,“平日里没火我们都——都直接吃烟。”
“直接吃烟?草,真没追求!”
马明辉走到大胖子身边,继续坐在他身上,又对刀疤脸勾勾手道,“疤子,你特么不是喜欢搞按摩吗?来,给老子揉揉肩!”
“是,是!”
刀疤脸踉踉跄跄从地上爬起来,浑身打着颤地给马明辉揉起了肩膀。
马明辉翘起二郎腿继续问胡大江,“这里晚上有没有宵夜啊?”
“那些狱警和武警可能有,咱们没有。”
胡大江哭笑不得地回了一句,坐了这么多天牢房了,第一次听犯人问晚上有没有宵夜的。
“看来老子得重新想想出路了!”
肚子咕噜噜一叫,马明辉又自言自语了一番。
另外四个或是趴着,或是跪在地上的家伙,吓得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这里面谁的官比较大啊?”
顿了顿,马明辉又厉声问胡大江。
胡大江如实回道,“是秦所长{狱长},这两天他都住在办公室里。”
秦所长?
莫非就是韩向东嘴里那个老秦?
细想起秦亮肩上的警衔,马明辉又咧着嘴笑开了。
“你们几个,给老子都蹲到那墙角边去!”
从大胖子身上起来后,马明辉又指了指号子的东北角。
四个家伙本来还有些犹豫的,因为那个角落是他们半夜常尿尿的地方,阴暗潮湿不说,还散发着阵阵恶臭;但见到马明辉那凶狠的眼神后,他们只得硬着头皮蹲了过去。
“都注意了,双手撑地,两脚靠墙,全部给老子立起来!谁特么敢偷懒,老子掰断谁的手指头。”
倒立?
四个混球听了马明辉之话,简直是苦不堪言,别说几人现在都受了伤,就算全身上下都是好的,也倒立不了几分钟啊。
“麻痹的,老子说的是外语吗?你们都听不明白?”
见四人无动于衷,马明辉又挨个在他们屁股上踹了一脚。
四个混球吃了这一脚,再也不敢犹豫,纷纷双手撑地,咬着牙流着泪倒立在了墙角边上。
马明辉休息够了,这才戴上手铐和脚镣,走到窗户边大声向外喊道,“报告,我有重要事情汇报!”
这个杂碎又要搞什么鬼?
听得马明辉的声音,四个重刑犯的心又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