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天风姤犹如一道无坚不摧的红色闪电,顷刻间凿穿了拒马阵,而后五千北府煌骑如一块烧得火红的烙铁按在蜡烛上般,将联军的防线迅速瓦解。
‘咚’ ‘咚’ ‘咚’ ‘咚’
赵玄策如一直劲弩射出的弩箭,带领着北府煌骑向中军杀去。此时三万步军已然杀到,手中横刀随着王妃的声声战鼓,尽饮敌寇鲜血。
两侧北府煌骑也跟敌方骑兵冲撞在了一起,但敌方却是像腐朽的黄纸一触即溃。
即使联军数倍于南赵,但整个阵型此刻像猫爪挠过的纸般,被南赵残军冲击的七零八落。
‘咚’ ‘咚’ ‘咚’ ‘咚’
素衣宛仙,战鼓如雷。
赤枪若电,浴血似魔。
赵玄策心无他念,枪锋直指敌帅。
乙佲已知士气尽丧,兵败只是时间问题,当见那恶魔直奔自己而来,并且已经可以望见对方面具之下的冰寒的眼神,乙佲再不犹豫带着亲兵向北逃离。
主将的临阵脱逃,成为了压垮联军心理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所有人丢盔弃甲争先恐后的向北而逃。
赵玄策迅速做出决断,步军留此收割敌残部,亲率北府煌骑追击穷寇。
从铁盂山杀至樊宁城西。
从樊宁城西杀至蔡阳郡。
从蔡阳郡杀至南阳郡。
一直杀到武关下!
回首远望,一路上早已尸横遍野,赤红染大地。
当统计敌首时,整整三日竟然没有统计完毕,赵玄策决定不再统计,将所有敌首在武关下筑成一座座连绵十余里的京观。
待率军返回樊宁城呈上捷报时,赵灵宗力排众议,无需前者继承楚王爵位,亲封其为极尽荣华的并肩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至此,北方二国二十年内再也没有胆子南下寸步。天下间无人不知赵玄策之威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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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良久,青炎才从脑海中那片尸横遍野的战场中脱离出来,重重的呼了一口气,叹道:“本以为董歃多多少少有些夸大其词,但亲耳听到白叔叔的述说,才知董歃之前所言,根本不足以形容这惊世一战。”
白翳微眯双眼,十分追忆,“没错,如果不是亲身经历那一战,单凭他人述说是绝对体会不到此战的艰辛凶险,和畅快淋漓。”
“差点忘了,白叔叔还没有说你和父亲是如何结识的。”
听到此话,白翳笑容温暖,答道:“其实也没太多可说的,末将老家在北燕和南赵的交界处琼州,四岁那年来了蝗灾颗粒无收,末将的父母只能无奈带着年幼的我南下讨生活。”
“当行至金陵城外时,爹娘不幸因饥饿而死。也许上苍垂怜,当末将抱着他们的尸首无助哭泣时,老楚王还有王爷路过此处,王爷亲自将末将拉起,然后合力埋葬了末将父母,期间无第三人帮忙,老楚王也只是平静的看着。”
“当一切结束后,老楚王问王爷既然选择了帮末将这条路,那余下的路便不要回头。而王爷听后点了点头,亲自拉着末将的手上了马车,随后的日子里,末将便一直跟随在王爷左右。”说完,白翳喝了一口凉茶。
青炎微微叹息,“白叔叔的父母如果泉下有知,想必也会十分欣慰自己的孩子有如此成就吧。”笑了笑又道:“话说回来,我叫白叔叔还真没叫错,以你和父王的关系即使在外人面前我如此称呼,想来也并没有什么不妥。”
白翳摆了摆手,“世子殿下,您看得起末将乃是末将的福分,但您身份尊崇,不到一年就会正式袭爵....”
“白叔叔,这些都是小事,我十分好奇的是为什么你在祖母和灵儿面前自称卑职,而在我面前却自称为末将?”青炎打断了白翳的话询问道。
‘咔嚓’
一声脆响。
白翳手中的茶杯竟然被其捏的粉碎,脸上的神情却是沉重万分。
“北府煌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