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那日交手的小院子,灯火依旧,并没有什么特别,其周遭的守卫也不见那日的多。
“呵呵,我赌一两银子你这狗贼还在这处院子当中。”
青炎将铁掌格局牢记于心,便再次向山腰处奔去。
果然,这处院子周围有不少暗哨,青炎心中冷笑,将一路遇到的暗桩全部拔掉,潜进了院子当中。
一落地,青炎毫不犹豫,快速奔到屋檐之下,站在阴影处屏住呼吸。
就这般站了许久,青炎确定屋子中只有一个人的呼吸声,便缓缓推开房门。
房内陈设与之前一般无二,只见吕平岚躺在虎皮之上休息,并没有发现自己鬼鬼祟祟潜了进来。
可刚走出第三步,一阵细微的铃铛声十分突兀的响起。
“谁!”
吕平岚弹射而起,警惕的望着前方,待见到来人是谁后,表情惊愕非常。
“是你!没想到你还有胆子再闯铁掌宗,吕某不得不佩服你的胆色。”吕平岚从惊讶中恢复过来。
“你以为铁掌宗是什么守备甚严之地?在我面前不过是土鸡瓦狗而已,真当自己是八大门派了?”青炎耻笑道。
“看来你并不知晓朱砂掌的威力,既然你急着送死,我便成全你,不然那内脏竭死之苦,可不是常人能忍受的了。”
一听这话,青炎露出极为恐惧的表情,“难道..难道这朱砂掌这般阴毒?”
青炎的表情让吕平岚十分享受,就连伤口上的疼痛都好似减轻不少,狞笑道:“现在知道怕?可惜太迟了,本来再有六七日你就会气绝,看来你并未发现身体里的异样,你不如撩起上衣瞧一瞧自己的胸膛。”
青炎手忙脚乱的掀开衣领,疑惑道:“看来朱砂掌真是非比寻常,外表并无伤痕的情况下,威力竟然恐怖如斯。”
本来吕平岚还在得意当中,但瞧见对方胸口毫发无损并没有朱红的掌印,下巴差点被惊到脚面上。
“你耍我!”
感受青炎戏谑的眼神,吕平岚这才回过神来,只觉得羞愤难当。
“没错!就是耍你这狗贼,本以为朱砂掌是玉清叠峦手之外最厉害的掌法,没想到中看不中用不过是花拳绣腿而已,”青炎竭尽全力刺激对方,想要使其巩固了几十年的心境产生波澜。
“不对!那日你中掌之后吐血逃遁,绝不有假,你定然身怀绝世心法凭此护住心脉!”
这次轮到青炎惊讶不已,看来但凡是武林中久负盛名的老古董,其眼力都是不俗。
吕平岚见其眼中有一丝闪烁,不由得露出贪婪的表情,“看来是没错了,没想到除了莫问剑法与截江指,你小子还身怀如此绝技,今日无论如何也不能放你走了。”
说罢,便率先攻来,一出手便是杀招。
青炎也不示弱,拔出长剑便挑向对方的手腕。
朱掌行云流水,蓝剑寒芒摄魄。
两人各显神通战作一处,四周陈列摆设又是碎裂满地一片狼藉。
吕平岚本以为即使受伤,最不济也会与其斗个旗鼓相当,怎料压力越来越盛,竟然渐渐难以招架。而青炎心中也是疑惑,总觉得对方的速度好像照比以往慢上几分,只以为是对方胸口的剑伤。
青炎倒是想的简单,竭尽全力攻向吕平岚,待瞧到一处破绽,左手结指极速冲点在了对方的谭中穴。
这一击青炎使出了全部功力,吕平岚应招而倒,身体陷入短暂的麻痹。
欺身上前将对方捆成一个大粽子,青炎这才松了一口气,而后长剑架在其喉咙上。
“怎么样,截江指的滋味不错吧,实话不妨告诉你,无方子当初可也是被我这一招制服,待下了地府你可有吹嘘的本钱了。”
吕平岚只觉得气血翻涌不已,各处经脉也出现麻痹,缓了好一会后这种感觉才渐渐消退。
“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无方子的玉清叠峦手岂是你能对付的了。”
“信也好不信也好,我但我希望你要相信我接下来的话。”青炎用剑尖拍了拍对方的脸,“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如有隐瞒或者迟疑,我就割下你的耳朵,耳朵没了就割鼻子,接下来是双眼、双手、双脚。”
吕平岚闻言狞笑道:“你当我吕某是吓大的不成...啊!!”
长剑直指对方的喉咙,“如果没有我的允许,你就私自发出声音,我会很没有、很没有耐心,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感受到对方的眼神,吕平岚彻底明白眼前这小子绝对不是说谎,随即强忍着左耳的剧痛说道:“你有什么问题就问,吕某肯定知无不言,但有一个条件。”
“不妨说来听听。”
“你要保证我回答完你的问题,绝不会伤害我的姓名,不然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如愿。”
青炎笑道:“你这狗贼看来是真怕死,但我不放实话告诉你,要是如实交代也许还能让你死个痛快,不然就让你生不如死,所以归根结底还是一个道理,今夜你只能选择怎么死,却不能选择如何活。”
吕平岚活了七十多年,哪见过这般逼供的手段,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心中暗骂这小王八蛋千万遍后,也不由得庆幸,还好自己有一个天大的秘密,定然会保住自己一命。
“只要你能保证我的性命,我就将这世间最大的秘密告诉你。”
“最大的秘密?你这狗贼也真敢夸下海口。”青炎无奈摇头,便要再割下另一只耳朵给他一点教训。
“赵玄策!”
青炎握剑的手猛然一抖,瞳孔急剧收缩,随即上前狠狠抓起吕平岚的头发瞋目裂眦道:“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