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呼啦的声响自然是传到了站在外面守着的春燕细雨,两个人都是耳聪目明之人,自然是知道这声响是何?加上荣明瑶没有出声吩咐,两个人自然也不敢这个时候进去触霉头。也只还是站在那里,不敢出声言语。
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才听得荣明瑶淡淡的开口说:“春燕,细雨,进来。”
春燕细雨听到吩咐,这才走进房里,见到室内一片的狼藉。两个人的心中一颤,但都不敢说话,不等荣明瑶再次开口吩咐,两人便麻利的收拾起地上的东西。
“去叫点翠进来。”等两人收拾的差不多了,荣明瑶开口说道。
“是。”
等点翠来后,荣明瑶转头对春燕细雨说:“你们两个人先行的退下,我有话要单独和点翠说。”这口恶气,堆积在心中,真是越想越难受。
春燕细雨应答一声,退了出去。
等二人退出去后,荣明瑶低头吩咐了点翠两句,末了叮嘱说:“这件事不许和任何人说起,做的隐秘一些,如有什么需要,便去寻哥哥身边的沉书。”
点翠郑重的点点头:“请姑娘放心,奴婢明白。绝对不会让姑娘失望的。一定会把事情办的漂漂亮亮。不会让人察觉出半分来。”
荣明瑶面上闪过一丝的阴霾,挥了挥手:“恩。去办事吧。”
她要下手动荣明珠,之所以是吩咐点翠,而不让春燕细雨两个大丫鬟去做。其原因是春燕细雨她们两个虽然是自己的得用的大丫鬟,素日很得自己的看重,但她们二人却都是老夫人给她的,是府里的家生子,和府里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虽然能信任,但要做一些隐秘的私事,却是不能交给两个人中的任何一个。但是点翠却不同了。虽说她只是二等丫鬟,但却是哥哥从母亲陪房中挑选出来的,一家子的身契性命都捏在她的手中,不比春燕细雨,虽说她们二人的身契在自己这里,但她父母兄弟的身契,却还是在祖母的手中。虽然面上来说,她更看重春燕细雨,但私心里,她自然是更信任点翠一些。
我说过的,此恩此德,必定永世不忘。所以你要好好的接着我给你的回礼,如是的想着,荣明瑶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清郡王府
且不说荣明瑶是一肚子的火气,夏子然这里的心情,也不比她好上多少。他是相信明瑶的,但这并不代表,他在看到自己的喜欢的女孩子在和其他男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他会高兴。特别是在江南查出来,这一切都是人为设计出来的。
相比于荣明瑶有着各种顾忌,连正大光明的发火,都要隐忍一些。夏子然则不用的。
整个清郡王府,他就是说一不二的主人。
“江南,我记得这个张基,似乎是张显的第二个孙子,是二房的吧?”夏子然察言观色的本事早已经在皇宫这个大染缸里练了出来,哪里会看不出张基对明瑶有好感?
江南回答说道:“是,主子。张基乃是张显二儿子张炀的嫡长子。”
夏子然勾了勾嘴角:“张炀,我记得他是在礼部任员外郎?”子不教,父之过,张基犯下的过错,他这个做父亲的,多少也应该担些责任吧。
“是。”
“江南,你去与宋云臻说上一句。有的人,资历还浅,不足以胜任一些职务,不如多历练上两年,方才有经验胜任一些。” 夏子然的语气里带了些意味深长。
江南的眼眸里,露出了一众‘果然如此’的神情来,应答:“是。”
宋安,字云臻,昭仁十二年榜眼,现任吏部尚书。吏部是掌管天下文官的任免、考课、升降、勋封、调动等事务。
这宋清安也算是当世奇人,他的出身来历不详,据说是孤儿。脾气秉性古怪,从一介寒门子弟到如今吏部尚书,他只用了区区六年的时间。而且他中进士的时间也相当的早,只有十六岁,也就是说他今年也不过才二十三岁,绝对堪称大燕朝升职最快的第一人。
最主要的一点便是,宋清安他和自家主子乃是狼狈为…呸呸…说错了,两人乃是莫逆之交。
尚且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荣明瑶和夏子然同时惦记上,荣明珠的院子里,因着荣明珠的受伤,已经是一片的混乱。
“夫人尽可放心,七姑娘的伤并不严重,只要按时的敷药,不要让伤口沾染到水,至多也就半个月,便可痊愈了。” 医女刚一走出去,不等张氏开口询问,她自己便已经开口说道。
张氏听到这话,很是松了一口气,说道:“那就麻烦杨医女了。”
那医女道:“夫人客气了。这是奴婢份内之事。”语气一顿,接着说:“在七姑娘的伤结痂之前,切记两点。一,七姑娘禁口辛辣之物。二便是一应的香粉花瓣都不可沾,以免引发过敏之症,到时候七姑娘的手,怕不是要留伤疤这般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