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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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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往往来源于不明确的威胁。

而对面的人状态显得极为松弛,随着她捕捉到这点,虚无的烦恼也就在那一刻暂时抛诸脑后了。

更让人觉得安慰的是,夜晚到来了,所有的一切可以借由蒙上被子而暂时隔绝,留到明天再说。

“我睡哪儿?”她环顾一圈,只有一张床。

“你睡床。”

“那你呢?这里只有一张床。”

“我就在隔壁。”

“不行我害怕。”

“有什么怕的,你门口会有人把守,但凡有点风吹草动我马上就会赶到。”

“还是害怕。”

“那你喝点酒壮壮胆。”

论谁说出这样的话都一样叫人扫兴。而由他开口无疑放大了这种低落。

她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然后是第二杯。

第三杯。

第四杯的时候,封曜按住了酒壶。她看着他,眨眨眼。

“或许,你觉得,和我呆在一个房间会不会更保险?”

“……”

她开始脱衣服上床。封曜背对着她纹丝不动。昏暗的烛火勾勒出他的身影,高大,挺拔,无情。

“你站在那里干嘛?”

“守夜。”

“那你到床边来,万一刺客从床底下出现呢?”

“床底下不会有刺客。”

“万一刺客从屋顶跳下来呢?”

“……”

男人捻灭了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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