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澈点点头,看着她呆愣着,只以为她是被这些消息冲击到了。
或许,他不该告诉她的。
小狸定了一下心神,轻柔的说:“谢谢你!”
原是应该有更多的话要告诉他的,只是话到嘴边,却不知再如何说起,怕提起另一桩事情,牵引出别的许多事情来。
她今日知道的东西,已经太震撼了。
她原来就是顾解舞,让秦王府所有的女人守活寡的那个女人。
那么,秦王怎么可能不吃惊不讶然看见了她,为何要对她冷面相向。
云中子待她恩深厚重,甚至不惜以鲜血喂养她,可是她就是云中子心心念念想要报仇的那个人。
师父,他是知道的吧!
所以从来都是顾左右而言它。
以后,要该怎么办呢?
她失魂落魄的离开了慕容澈所下榻的驿馆。
上次之后,云中子和韩中子以及小狸都是住进了外院的小院里。
用韩中子的话来说,反正秦王府的地方辣么大,多他们三个不多,少他们三个不少。
可是每日都亏了厨下,做多少好酒好菜招待着韩中子。
住在秦王府,三人的行踪秦王自然都是了如指掌的。
今日小狸出门去了秦王府去了驿馆见慕容澈,后脚就有人告诉了秦王。
这会儿李仓非常有眼力见,秦王正在书房审阅文书,李仓趁着送茶水进去的机会,小声的说了一句:“听说小狸姑娘回来了!”
秦王脸上神色并未变化,只是一上午烦躁的心虚终于是渐渐定了下来,但是对奴才这种随意揣测主子心思的事情,他是愈发的不喜了。
自己连一个奴才都能看透,还怎么在朝堂上混。
于是乎冷眼瞧了李仓一眼,李仓是从小就伺候秦王的,从宫里到凉州再到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秦王府第一总管。
他和秦王之间可不是光是主仆之情那么简单。
再说,如果李仓不是如此会琢磨主子的喜好,也混不到今日活不到今天。
秦王虽是不喜欢他自作主张,却也没发落他,这便是好事。
谁让那人是王爷心尖上的肉,现在是王爷心间上的肉刺。
长得嫩还不能碰,却杵在哪儿,连王爷自己都不敢碰。
只好他这个奴才来多管闲事了。
瞧王爷一上午看文书不一会儿就要骂人的那态度,连带将军们都受了不少气。
现在可不好多了。
他被王爷白了一眼,多少将军对他青眼相加,进出的时候喊的那一句李公公好都要亲切得多。
只是不知道这郡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倒是知道的,郡主的棺椁里放的都是些衣服,可王爷说郡主没了,连丧报都发去镇南王府了。
泼出去的水没有收回来的,说出去的话也是。
但是郡主现今儿回来了,王爷又端着,那郡主又好似不认识人了似的,看来这其中真是有万般的曲折。
李仓对顾解舞,也是有几分忠心的,就朝着当初王爷还没掌权一方时,顾主子就把他当成了一个人看。
且不说这后来的来往,就是这一件,便是让他感恩戴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