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和情形,从中活着出来的秦王,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在皇后那副温良慈爱的面具下,实则住着一只会蜇人的蝎子。
稍不注意,便是万劫不复。
顾解舞与顾承同时庶出,王妃如今敢堂而皇之的对付顾承,他日,便能不动声色的对付顾解舞。
今日见她虽是一副快乐无忧的模样,其实水晶的一样的心肝儿,早就明白通透了,只是无人能言说罢了。
秦王轻轻的一声叹息,叹自己,也叹别人。
次日,因为顾承受伤,镇南王示下,众人在兰若寺得多呆几天,等顾承伤势稳定再走。
顾解舞亲自去了顾承的禅房看他,带上了余下的点心。
小小的禅房里边儿只有一股子刺鼻的药味儿。
雪海带回去的消息说,顾承断了骨头,养得好的话倒是无碍。
这便是最好的情况了。
顾解舞心里念叨,真实的情况如何,父王如何会让人知道。
想必知道真实情况的,只有印氏母子俩了。
王妃从昨日起就一直在佛堂里边儿念经,似乎是镇南王责怪她心不够诚,得罪了菩萨,这才害了孩子们。
顾解心和顾解忧知道镇南王如此训斥母亲,自然是愤愤不平的。
至于大郡主和世子,具是不言语的。
顾解舞出于本分,这才不得不去看顾承,否则她也想呆在屋子里好好的,不来掺和这些事。
她一到,印氏便是起身迎接,替她打帘子。
顾解舞就是因为这个不愿意出来,顾承心里边儿现在本来就难受,看见母亲还要对她一个庶女还要跟奴才似得,心里不难受。
她提了一盒子点心,那是她仅剩下的。
来看别人,总不好空手。
印氏站在一旁。
在顾解舞和顾承面前,她就是个奴才。
顾解舞瞧见顾承的左腿打着石膏,从上面传来一阵阵刺鼻的药味,就是那个味道,整间屋子都是。
仿佛是什么接骨的膏药。
顾解舞和顾承除了同样是庶出之外,平日里没什么交集。
说了几句客套话,让他好好养伤之外,坐了约莫一刻钟,顾解舞便是起身告辞了。
印氏没多挽留,只说四小姐慢走,说化雪天气路滑,让她多加小心。
顾解舞感念她的好意,真心的为顾承祈祷,希望他赶紧好起来。
一上午就忙活探望顾承这一件事了。
镇南王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没来找顾解舞聊天儿,顾解舞在屋子里闷了半日,便是去梅林闲逛。
她也想去其他地方,可是兰若寺里几位郡主都要来去,她可不想碰上心里正不高兴的她们。(未完待续。)